“钰儿,你可听清楚了,太医果真是说封奚无碍了?”
朝凤阁里,封钰在软榻上坐着吃着点心,一个满身华服的女人神情焦急,紧紧盯着封钰。
“母妃,您都问儿子许多遍了,六弟确实无碍,但太医也确实没查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
“那便好。”皇后长舒一口气,缓缓坐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母妃,您不说那毒……”封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噤了声,接着说,“那东西无色无味,只要吃的时间不够天数,就会慢慢化解,悄无声息吗?那您还担心什么?”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世上,能人隐士众多。宫里的太医尚且能把控,可外面的人,就不好说了。”皇后锁着眉,依旧忧心忡忡。
“那又如何,如今,除我之外最受宠的皇子已经被送出宫去了,还有谁能比过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封钰倒是满不在乎,封奚走之前,两个人平分秋色。他只好下了阴手,命人在封奚的饭食里下药。本想就此了结了他,可谁知他命大,遇上个杀千刀的道长救了他一命。不过没关系,他封钰可是中宫嫡子,如今唯一有竞争力的封奚被送出了宫,他在父皇面前自然是风生水起。
“钰儿,骄兵必败。虽然我们现在优势很大,但是你也不可掉以轻心。”皇后苦口婆心的说道,“母妃虽是皇后,可你父皇对我的宠爱早已不如当年。瑜贵妃盛宠不衰,紫辰候在前朝得势,他的侄女纯妃国色天香,受宠得子是早晚的事……”
“母妃不必忧虑,您给了儿子中宫嫡子的身份,便是儿子最大的筹码。日后儿子定当更加勤勉,绝不负母妃期望。”
封钰信誓旦旦,皇后也格外欣慰。她母家的权势早已不如当年,而她自己虽是皇后,可已逐渐年老色衰。一不如瑜贵妃善解人意,惹人怜爱,二不如纯妃家世雄厚,俏皮可爱。红颜未老恩先断,如今她只有封钰这一个指望了。
镇南王府的清晨总是最热闹的。
仇锦出生时,仇将军特意开辟了一处院落当做家里的练武场。仇锦三岁时便日日被父亲拽起来练武,从蹲马步,到梅花桩,再到后来的剑法兵法,每日早晨都要练满一个时辰,春夏秋冬,风雨无阻。后来家里添了一个女儿,本来仇元明是格外疼惜的,可谁知,这仇晴越长大越顽皮,让这位老父亲不得不严厉起来。
“她这性子是磨不平了,如今好好教她,但愿她日后惹了事不要轻易被人打了才好。”
这便是仇元明教仇晴练武的初衷,于是仇锦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虽然最近家里突然多了两位非富即贵的公子,可这多年来的习惯却是改不得的。
第二天,仇锦拽着还没睁开眼的仇晴来到练武场的时候,容衍已经到了。
秋日风凉,容衍的鼻头有些发红,似乎是已经等了许久。
仇锦看着眼前这个身子单薄的人,他昨天还以为这人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来了。仇锦虽没有再出言奚落,可也没有说过多的话。他弯腰替仇晴紧了紧衣襟,便一起等着父亲来。
“容哥哥,秋日天凉,以后你晨起要多穿些衣服。”仇晴关切到。
“好。”容衍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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