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将军,你是不是针对我?”

仇元明看着容衍脚边的两个半桶水和封奚脚边的满满两桶水,大言不惭的说:“没有啊殿下。”

封奚满脸黑线,咬牙切齿的说:“你看看我和容衍的水,还说不是针对我?”

“是六殿下说自己比容哥哥健硕,那所受的苦自然要比容哥哥多。”

仇晴又开始了她的阴阳怪气,仇锦在一旁忍俊不禁。

“我……”

自己挖的坑,胳膊累断了也要亲自跳下去。他不能丢脸,尤其是在仇晴面前。

一早晨下来,封奚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连早晨的饭也都是长顺一口一口喂下去的。而容衍虽然也是疲累,可是已经能成功的调节自己的气息。

晨练结束,一家四口围坐在桌前吃饭。柳如清盛过一碗粥递给仇元明,神色担忧:

“如何?六殿下今日可说了什么?”

柳如清生怕封奚雷霆大怒然后一气之下告到皇上面前,于是一早晨都在屋里急得来回踱步。

“我看他累的连嘴都张不开了,哪有力气说话呢?”

仇晴今日见了封奚受挫的窘态十分受用,就连平日里无甚味道的白粥都觉得格外香甜。

仇元明点点头,当做默认:“想来经过这一早晨,六殿下是不会再习武了。”

“那便好。若真的在练武的时候磕了碰了,那就不好了。”

“爹,你今日下朝去面见皇上,让皇上吩咐那位来教书的先生多给六殿下多布置些课业,那样他就不会来烦我了。”

仇晴眼睛眨了几下,想着封奚被作业折磨的叫苦不迭的模样,显然心情大好。

仇元明正在喝水,被这话猛的呛了一口。

“小小女娃,咳咳,尽是鬼点子,咳咳咳……”

柳如清忍着笑,赶忙走过去为仇元明轻轻拍着后背。

“对了老爷,你今日上朝怕是要更谨慎一些。”柳如清突然想到清晨听小厮们带回来的消息,心下不免有些担忧。

“怎么了?”

“我今日听小厮们说,紫辰候府门前停了几匹战马,府内人声鼎沸,怕是紫辰候回京了。”

“已经回京了?按奏折来说应当还有三日才到啊。”

仇元明有些诧异,其实紫辰候一个月以前就给皇上来了折子,按着奏折中所写的启程时间,应当还有三日才能抵京。若小厮所言非虚,那紫辰候一定是日夜兼程而来。

紫辰候夏瑾明是年轻一辈里独树一帜的将才,十六岁时便能领兵作战,至今未尝败绩,年纪轻轻便被天子亲封为紫辰候。夏瑾明有一妹妹,便是皇帝后宫里最年轻的妃子,夏瑾柔。兄妹俩一个在前朝得势,一个在后宫受宠,夏家一时风光无量。

只可惜夏家兄妹一早就没了双亲,不然,紫辰侯府的光景,应当是和镇南王府一般无二的。

想起夏家兄妹的双亲,仇元明心里又是揪心的疼痛。

“不知真假,不过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柳如清的话打断了仇元明的思绪。

“也好。”

金碧辉煌的明心殿,燕皇正襟危坐于高堂之上。文官着红,武官着黑,分列两旁,威仪无双。

刘德贵操着尖细的嗓子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皇上,”礼部尚书郭艺上前一步说道,“臣听闻紫辰候已经回京了,他虽是侯爷,可提前日程不说,回来了居然也不上朝,实在是于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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