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熏气缭绕,香炉里点的香薰味,晗珠闻着十分熟悉。

熟悉到……就像是自己常用的香薰一样。

晗珠在外屋简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外屋一进门的地方摆了一架古琴,顶上挂着丝丝圈圈地紫红布绸,各种珠帘坠落着。

有一种别样的……旖旎味,屋内的地龙烧得够足,热熏熏地,再加上这熟悉的香薰,真的有点让人一下子头昏脑涨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似的。

晗珠试探性地拨开中断阁层的帘子,映入眼帘地便是一架帐着晕红帐幔的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向左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整个房间内室彰显这女儿风情和韵味。

装饰不菲,不愧是醉仙楼。

但没等晗珠继续环顾完,右边的湘妃榻便传来了一声男子的声音,低磁又带着醉酒的微醺诱人的意味:“劳烦姑娘进来,但是鄙人现在有些微醉,无需另外伺候,姑娘且先退了吧。”

说话的语气是晗珠熟悉的谦逊有礼,有理有据,看似语气谦和,但其含义往往有着难以拒绝的强硬。

晗珠向右转过头去,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人。

熟悉的眉眼,旧时的人。

男人的眉峰似剑,眉尾微微向上挑起,鬓若刀戟,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微醺的脸颊轻轻泛着红晕,眼尾酿着红,懒洋洋地打量过来的眼波荡漾。

柔情又诱人。

“敢叫本宫伺候你?”晗珠被季暮舒这种眼神盯得发慌,没来由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此时她的脑子是混乱的,被莫名其妙地拉进了这个房间,又莫名其妙地看见了季暮舒。

他还已经醉成了这个鬼样子。

晗珠越想越不对劲——

她打量回去,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暮舒。

这服鬼样子……还怪勾人的。

季暮舒依旧含情脉脉地看着晗珠,可能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只是这一双泛着秋波的桃花眼,生来就自带情意。

“我的珠珠都是小公主了。”季暮舒单手撑着脑袋,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微微勾起嘴角,仿佛能够将每个看客的魂魄都吸进去似的。

但是晗珠看着季暮舒这一副色批头子的模样,突然又来气了。

再加上他说的那些没头没尾的奇怪话,晗珠跟着就脱口而出:“什么你的珠珠,我的珠珠,我是大梁三公主,主臣有别,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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