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只宽厚的手拍在荀兮辞肩膀上:“孩子,吃个梨子么?”
荀兮辞抬头,看见来人,原来是说戏大家朱梓潇。荀兮辞抹抹眼泪,摇摇头:“谢谢朱前辈,不了。”
朱梓潇笑道:“还记得我啊?”他递过一个大憨碗,盛着一个黑黑的梨子,“便赏脸吃一个?”
荀兮辞不好拂了前辈的善意,犹豫了一下,便接下了碗,道:“兮辞和易烟能在北平小有名气,大半都是前辈的功劳,兮辞怎么会忘了呢?”
朱梓潇莞尔,道:“不过是拿钱办事。”
荀兮辞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低下头,不太想让朱梓潇看见半面残妆,然后,小小地,咬了一口梨。荀兮辞从来没吃过味道那么重的梨子,倒不是难吃,只是酸味胜过普通梨子,又有些许甘甜,口感也是绵软的。怎么说呢,就是比普通梨子更有风味。
“好吃吗?”
荀兮辞点头头:“嗯,多谢前辈。”
“这孩子真是客气了,知道这是什么梨吗?”
“不知。”
“味道如何?”
“酸甜可口,尚佳。”
“若比起普通的梨呢?”
“风味更胜。”
朱梓潇笑了,道:“对,对,要的就是风味更胜。”荀兮辞不解的看着他,他又说道,“这是普通的秋白梨,历了个寒冬,成了冻秋梨。”
“一个寒冬,才成就的味道啊……”荀兮辞愣愣的看着碗里的梨,又小小地咬了一口。
“是啊,一个寒冬。”朱梓潇顿了一下,“其实每个人,无论是干什么,最开始的时候,都像秋白梨,平平无奇,只有历经寒冬磨练,才会有千般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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