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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政务忙完,桓臾难得有闲情去御花园逛逛,王自喜唤了十几个近卫,被男人摆手:“不用大费周章,朕随意走走,就你跟着吧。”
“是,陛下。”
因着阵仗不大,故花园里无人知晓,桓臾不喜人多聒噪,特意绕去了僻静的假山。
他走马观花,处理奏章后烦闷的心情稍稍得到缓和,刚要打道回府。
假山后传来两女子的讨论声。
“贵妃现在风头正盛,你说我们要不要和卷月姐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入信宁宫飞黄腾达呢。”
“她那是浮于表面,没个准信!你瞧陛下去过她宫里吗,召过她侍寝吗,地位虚高而已。”
“说的也是,况且贵妃和亲而来,母家也不可靠,一朝落势那人人都可欺到头上。”
“所以,咱们眼光放长远,皇后娘娘是北怀公嫡女,又颇得太后喜爱,太后去劝陛下肯定会听,以后荣宠凤章宫不是常事?”
“谢姐姐提点!奴婢心里头有数了……”
二人远去。
王自喜心惊肉跳地听她们说完,觑了皇帝一眼。
桓臾拨着扳指,无甚表情。
这才是最恐怖的!他立马跪身:“婢子们随口嚼嚼舌根,陛下千万别当真,奴才这就去隶所仔细教训一通!”
“宫里的风言风语都这样说吗。”他淡淡。
王公公硬着头皮,答了声是。
“人人可欺,地位虚高。”桓臾嚼着这八字,提了提唇:“说的不错。”
扳指砸在脑门铿锵落地,王公公哎哟了声,赶紧先把宝贝捧住咯。
“想不到后宫里有人比朕还忙,”他道:“忙得尽爱说话,不如将舌头拔了吧,也好休息休息。”
王公公伏地:“是,奴才遵旨。”
信宁宫。
温幼央用过晚膳,正拿着剪子修花,忽闻人由远及近地奔来。
银烟一口气都还没顺直,嘴里咿咿呀呀就要讲话,可惜口齿不清幼央一个词都没听清:“你慢点,慢慢说。”
她深吸一口气。
“公主!”掬夏的嗓门如霹雳打来,吼得人一震。丫头也跟身后有恶犬追似的,边跑边喘着粗气:“公主,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明明就是喜事临门。”银烟嗔了她一嘴,“小丫头片子净不会说话。”
一个说好,一个说不好,温幼央满脸的状况外。
“奴婢从掌事嬷嬷那儿听来的消息,错不了。”银烟得意洋洋。
掬夏:“嘿!我也是!”
“你们,”幼央迟疑:“该不会打听来的是同一件事吧。”
她二人对视一眼。
一个乐呵得尾巴翘上了天,一个哭丧着脸,说的却是一模一样的同一句话。
“娘娘,陛下今晚召您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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