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方氏和柳叶,叶清函准备去‘偶遇’叶清薇。虽然叶清薇从叶家那边匀得了十亩用量的基肥,但婆家那边并没因此放弃开垦,她还是每天都很忙。
都是村里乡亲的,叶清薇的婆家在哪里开垦,叶清函自是清楚。于是,她下午特意选在叶清薇必经的路上采草药,果然这才出门没多久就碰到用过午膳,要去山上开荒的叶清薇。
叶清薇自然不知道她是故意在那边等她的,可以她的性子就是叶清函再三令五申要她见面绕道走,她都不会照做。所以每次见到叶清函,叶清薇都会到她的跟前刷足存在感。
这次也不例外,见她背篓里又有草药,叶清薇当即带着得瑟的语气炫耀道,“你就算采再多的草药给奶用,她还是疼我。你费劲心力时间做的那什么基肥给娘家,我却只要回家哭诉哭诉,奶就做主匀了小半给我。”
“在奶心里,我永远都是她最疼爱的孙女儿。”
看叶清薇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叶清函很想说,奶再疼你可岁数摆在那,你现在仗着她的疼爱总回娘家要东西,得罪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亲大嫂,等奶百年后,你看大嫂还愿意这样供着你吗?到时候习惯从娘家要好处的你,该当如何你想过没?
不过她知道叶清薇不会听这些,她没去费那个唇舌,“不管怎么说你也从我这里得到了好处,那我找你问个问题不过分吧?”
“看你问什么问题?”
“谢均的母亲病情如何?”
这并不是个难回答的问题,叶清薇把自己知道的说了,“过年去过柳家两次后,我就没怎么见过她,整个春耕更没见她出过门,这两天听说有些不好,已经让人到县里请大夫了。”
说起这个叶清薇颇为同情地看着叶清函,“现在谢家内部都在讨论,她是不是过年去柳家被冲撞了,才导致身体不舒服的。真要坐实这个说法,谢家跟柳家的婚事怕得作罢,到时候你那小姑子的亲事可就难了。”
不说待柳家出孝时,柳叶已经是个十七岁的老姑娘,早就过了花期。就说背着谢母在柳家被冲撞不得已退亲的说辞,就没人再敢说这门亲事。
叶清薇虽然在叶家甚是无理取闹,却也不是那种心怀恶意的人,所以说起柳叶的事她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同情。
“这些话都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我是今天才听说的,不过大爷爷有让大家不要出去外面乱说。我是同情你小姑子的遭遇跟你说这事儿,你可别再跟你弟弟上次那样,把我说的话嚷嚷着全村都知道,害得我被训了一顿。”叶清薇口中的大爷爷就是谢粮长。
过年她回娘家说的那通话被叶长松嚷嚷着都全村的人都知道,她被婆婆训了一通,要她往后不要把谢家的事拿回娘家说。
“我保证这些话出你口入我耳。”哪怕有谢粮长的约束,这些话用不了几天也会人尽皆知,她提前问清楚不过是提前做准备而已,“这事情谢谢你。”
“看在你告诉我这事的份上,奉劝你少回娘家要好处。”
“你就是嫉妒奶疼我,我才不要听你的。”
果然一旦涉及到这个问题,叶清薇就妙变成无理取闹的样子,叶清函摇头,“就算她再疼你,咱们也都是出嫁的闺女,不该再惦记娘家的东西,反正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那不仅是我奶,还是我亲姑奶奶,我跟你才不一样。”
该给的告诫给了,人家不愿意听,叶清函也懒得再废话,挥挥手,走人。
没徐婆婆早上的提醒,叶清函不会觉得谢母的病有蹊跷,眼下她觉得这事情不同寻常。事关小姑子,甚至事关整个柳家的事,她不敢耽搁,当即去找柳云帆,把她这边掌握的消息跟他说了,“结合这些我有个推测,你听听有没有道理。”
“过年那会儿谢母从咱们家回去,就开始身体不爽利,可能是真有不舒服,却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她却不出门,极有可能抱着给谢均长久不上咱们家,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后面可能是谢均跟家里说,他在镇上有了中意的人,谢家便想干脆让谢母的身子,不爽利更久一些。至于为什么到这时才说起这个问题,怕是为了让谢母连春耕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参加,来告诉所有人她身子真的出问题了。”
她相信谢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算计的,可在得知谢均另有中意的人后,谢家干脆就来了个将计就计,直接憋了这么个大招,为的不过是既摆脱柳家的亲事,又不用背负不义的名义。
“你分析得是,但这些事不好证明。眼下最重要是查清楚谢均,是不是真另有中意的人。”事关妹妹,柳云帆不敢马虎,“我这就回家找大伯,让他把堂弟叫回来,让他帮着在县城查清楚情况。”
柳大伯家的三个儿子,前头两个比他大,都跟着大伯一起学泥瓦工艺,最小的儿子小柳云帆一岁,在县里给首饰店的账房先生当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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