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时候得靠运气，没准昨晚运气比较好也说不定。”
看布莱恩的神色略有一丝丝慌乱。
“那我给你俩一整天的时间，脱离队伍独自行动，这下总可以了吧？”
“感觉还是不太妥……不过我们可以试一试。”
若是再拒绝的话，只能令安德鲁更加确信内心的质疑。
“去跟你们队长说明情况吧。还有，昨晚的事下不为例了！”
“明白，长官。”两人异口同声道。
……
回到寝室，队员们早已整装待发。
麦克与布莱恩轮番把刚刚在办公室的经过大致复述了一遍。
“实话实说，你们昨晚压根不是去干这个的吧？”弗兰克发问道。
“去撸串了，我们可没心思为民除害。”布莱恩满不在乎地回答。
“这就有点过分了，外出烧烤竟然不叫上咱们。”弗朗西斯一脸埋怨。
“有机会下次一块去，不知道我们的队长有何看法？”布莱恩用戏谑的目光看向弗兰克。
弗兰克耸了耸肩，显示出无所谓的样子：“我倒没什么看法，就是不太喜欢吃烧烤，尤其当那些原材料出自被污染的动物。”
“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也是被“污染”的，扛不住的人早已经埋在土里了。”
“看来你是很乐意为了野味而自愿减少二十年寿命咯，既然如此却还要拖你的队友一起下水。”弗兰克针锋相对进行驳斥。
布莱恩闭上了嘴，他不想反驳也无力反驳。
“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我们要上哪儿找食物作诱饵？”麦克在一旁插话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说不定食堂还有没收拾完的残余早餐，你俩可以上那儿碰碰运气捡些剩的。”弗朗西斯提议道。
“好主意！”布莱恩激动得一拍大腿。
“走，麦克，咱俩抓紧的！”
布莱恩话音刚落便冲了出去。
来到食堂，大部分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所幸仍有几桌工人还在吃饭。
“借用下你们的面包。”
布莱恩未经吃早餐的工人允许顺走了一袋面包，随后以同样的方式顺走了另外两桌。
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也太缺德了。
就这样布莱恩收获了三袋面包，顶着身后的谩骂冲麦克大喊：“拿到手了！快跑！”说完自己率先跑出了食堂。
来不及做出反应，麦克也跟着撒腿就跑。
七八个人恼羞成怒地追了出去，眼见撵不上相继骂骂咧咧地返回食堂。
“你不觉得刚才的做法很混蛋么？”侥幸逃脱的麦克心有余悸地质问道。
“是有那么点混蛋，可倘若不这么做的话你能指望他们能给咱剩下多少口粮？估计给变异巨鼠塞牙缝都不够。”
布莱恩对此并不是很在乎。
“在我看来这样的做法有悖道德，属于只顾自己而牺牲他人的自私表现。”麦克替那些失去早餐的工人感到愤愤不平。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自私的，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有悖道德，但从本质上看我并没有做错。”
“为什么这么说？”
“道理很简单，人类社会的本质跟动物世界没什么不同，之所以你会觉得差别很大是因为我们受到各种条条框框的束缚，比如规则，比如法律，比如道德伦理诸如此类的。不可否认这些条条框框的出现将我们凝聚为一个整体，促进了人类这一物种的长足进步与发展。然而种种一切都基于领导层强大的执行力，当这种力量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外力极大削弱时便会陷入混乱的无政府状态，例如核战争小行星撞击太阳风暴等等天灾人祸，这个时候人类社会将在所难免地步入弱肉强食的荒蛮时代。”
麦克听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地说着：“然后呢？”
“然后就麻烦了，你看过关于动物世界的纪录片吗？知道尼安德特人是怎么灭绝的吗？道理实际上都差不多。即使在文明社会人们都会为了一己私利相互残杀，想象下如果在没有任何规则和思想包袱约束的情况下呢？简直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沉默半晌，麦克才逐渐缓过神来：“你不会是想为自己的行为洗白吧？”
布莱恩的眼神突然显得有些黯淡：“并没有。不过……比起因为一点食物就杀死我父母的强盗，我的行为真谈不上有多恶劣。”
麦克愣住了，想不到面前这位看似乐观开朗的阳光大男孩居然有过如此令人叹惋的经历。
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那份软肋，麦克的软肋是许久未曾谋面的艾琳娜，布莱恩的软肋是伴随他二十年成长死去的父母双亲。
布莱恩伸手揉了揉略显酸楚鼻子，片刻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即便如此生活还得继续下去，纠结于过往只会使自己陷入无意义的痛苦。走吧，准备好家伙去杀它们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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