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习惯性扬起,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如月牙般下弯,怂肩道:
“纯属碰巧,我只是恰好陪女朋友过来做造型,又恰好听lisa说你俩也在,我就过来瞧瞧喽。”
女朋友?
陈倩倩记得他最近的新女朋友确实是个小歌手,不过是上个月的事了,有点惊讶于他这个花心大萝卜居然还没换新宠。
莫不是认真了?浪子回头?
陈倩倩还没来得及吐槽,自己亲哥那张欠揍地大嘴巴又开口了。
“你怎么穿得跟小黄鸭一样,你要去干嘛?”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么美的一身荧黄蓬蓬裙被他说成小黄鸭,陈倩倩差点没被气死,瞪着眼抡起拳头就跟他干了起来。
屋里南枳见时间差不多了,又发现陈倩倩出去许久未回,便穿了鞋出去看看,瞧见兄妹俩人在门外争锋相对,甚至已经熟练地你打我躲打了起来。
南枳有点懵,这怎么一回事儿?
“你们在干嘛?”
话一出,兄妹俩倏地停下动作,齐齐看了过来,一时间空气凝固,目光碰撞,三人大眼瞪小眼。
……
去宴会的路上,南枳开着车,想到方才陈家俩兄妹互殴的场面就压不下扬起的嘴角,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能这么幼稚,明明都老大不小了。
要不是自己出来搅局强行拉走了陈倩倩,都不知道这场拉锯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粉色保时捷在长华大道上缓缓徐行,。
南枳纤白得手指闲适地轻敲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副座上的陈倩倩仍面色不虞,还时不时用力扣着膝上的海绵抱枕出气,两颊气鼓鼓的像一只河豚。
“还在气啊?你不是都打了他吗?”
南枳浅笑,琉璃双眸像藏匿璀璨灯火。
“我是气我刚才没多打两拳,太便宜他了。”陈倩倩委屈的撇了撇嘴,手扯起身上的裙子给南枳看,“他说我穿这条裙子像小黄鸭,你说气不气人。”
“……”
南枳有点想笑,裙子黄是黄了点,但穿上还是很美的,小黄鸭的评价属实有点过分,陈正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陈倩倩接着忿忿:
“那我还说他既眼瞎又没品味,整日穿一身骚包白西装跟隔壁家看门的田园犬没两样,嘴那么欠揍,整日叭叭叭的就会气人。”
“要是哪天他出门被人套麻袋打死我都觉得不稀奇。”
南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两兄妹绝了,都是奇葩,一个嘴巴毒,一个纯话痨,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也是辛苦陈叔叔和辛阿姨了。
“你还笑!”陈倩倩震惊脸的看着南枳。
南枳假“咳”了一声,抿了抿红唇压下笑意,看了看前方,赶在陈倩倩发作前转移话题道:“唉,到了,注意形象。”
陈倩倩果然还是名媛包袱比较重,“哼”了一声立马整理好面部表情,端直了身子。
……
藤舒夫人的宴会在原屋国际酒店举办,原屋算得上是北城的一个高档场所,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华裕街中心区域,即使饮食和装潢各方面都算不上顶尖,但架不住它坐地起价又天天铺天盖的宣传。
名声这东西一旦在大众心里扎根,原屋自然就成了身份的象征,稍微有点钱的人要举办什么宴会酒会,就算为了面子都会咬紧牙关首选择这里。
无他,只因为它就是高端和昂贵的代名词。
南枳来过原屋几次,印象中服务和吃食其实都还好,就是对这里无处散发着土豪气质的装潢接受无能。
特别之前来这里参加了假面舞会,一支舞结束后突然打开了满堂的吊灯,那白光一照简直亮瞎眼,所有人都只能眯着眼视物,那感觉别提有多酸爽了。
那时南枳才明白,就算在墙壁四周镶满黄金和钻石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最多只能说格局打开了。
原屋酒店门前有个大广场,上面几乎停满了各式豪车,还有专门的保安看守。
南枳推测,可能是因为藤舒夫人的寿宴邀请的大部分都是娱乐圈人物,所以保密性和安全性要求非常严谨。
宾客众多,为了防止紊乱,酒店门外还拉了警戒带派了警卫队在维持着秩序。
听说她儿子是出了名的孝顺,许家近些年的生意也算是蒸蒸日上,挣了不少钱,这回财大气粗包下一整个酒店为母贺寿也并不稀奇。
南枳刚把车停在门外广场,立马就有两个身着衬衫马甲的保卫恭敬地迎上来,弯腰打开车门,并以手掌挡在车顶上防磕。
下车后南枳把车钥匙交给保安去放车,也不作停留和陈倩倩一同走上了红毯。
红毯从酒店门口延伸到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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