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收拾一番要出门,就发现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他拿过一把伞,打着就出门了。

王琰借住在陈家,一向谨小慎微,出小院的次数都不多,别说出府了。

尤其是在这种敏感时刻。

他还没出府,陈乾就知道了。

陈乾依旧在看书,淡淡道:“让他们四个跟着。”

刘管家躬着身,道:“是。”

陈乾没有再说,继续看书。

王琰打着伞,走在青石路上,看着两边的街道,身边人影幢幢,来来去去,全都打着伞,看不清面容。

王琰站定,回头看了一眼,又看向前面。

不远处,‘章记’的条幅在风雨飘摇,异常显眼。

王琰端详片刻,迈步走过去。

或许是雨天,伙计们都在一起吹牛打屁,柜台根本没有人。

王琰站在门口,大声道:“我要米面各一石。”

里面的伙计瞬间转头过来,一个伙计来到柜台,道:“客人,现在要吗?”

王琰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柜台上,道:“现在要。对了,你们的米面是从哪来?”

已经有伙计麻利的开始装袋,柜台上记账的伙计,道:“客官放心,我们的米都是来自成州府,面来自大通府,都是上好的。”

王琰心里一动,随口的道:“我若是要买更多的米面,你们这里能有吗?”

伙计记好账,看着王琰笑道:“我们这就是小铺子,几百斤有,上千就得从其他地方调,再多啊,就只能找商行了。”

“商行?”

王琰道:“我大楚哪家米粮商行最大?”

伙计也笑了,道:“客官是想要买很多吗?若说最大的,肯定是王记了,五十多年了。”

“王记吗?”

王琰默默记下,见伙计将米面装好,摞成一袋,随手便拎着,转身向外走。

那几个伙计见着,便又继续聚在一起吹牛打屁。

王琰打着伞,拎着米面,混迹在人群中。

他一步步走着,径直来到了刑部。

刑部是一个大衙门,台阶就有五六十,墙壁巍峨,大门森严。

王琰静静看了一会儿,提着米面继续向前走。

不多久,他迎面就走来一个人。

一身青黑色练功服,背着双手,傲立如松,脸角森硬,双眸漠然的盯着王琰,道:“知道怕死了?”

王琰来到他近前,道:“当年,十三殿下给我了一碗粥一个馒头救了我的命,殿下还让我在军营里吃了三天。现在,我来还你一袋米一袋面。”

赵诚脖子上的疤痕一抽,气势陡变,双眸锐利如剑的盯着王琰,道:“你寻我开心,可知后果!”

王琰依旧提着米面,横亘在两人之间,道:“我父亲有功记录在案,我成年后,可荫封一个官职,我即将满十六岁,我想荫封在刑部。”

赵诚猛的出右手,抓向王琰的肩膀。

王琰轻轻侧身,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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