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诧异的目光停留在画作上白衣男子的面容上,只是他并没有看出任何的相似。
他连自己的相貌特征都分辨不出来,更不用说其他人的了。
容时只能够辨认出五官,却很难辨认出不同的五官的特点。
所以在夏邱与钟辛看出来白衣男子与容时的相似的时候,容时只能够看到一张普普通通的脸。
所有人的脸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的。
“是我?”少年指了指自己。
容时看着墙壁上的画作,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没有由来的猛地一震。
不久前在浓雾中梦到的一切好似又从眼前快速了经历了一遍。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还是只是巧合?
钟辛看不惯夏邱把话说的那么严重,她本来不想插手夏邱的事情,毕竟对方家里有钱有权,她没有必要招惹,但是就是看不惯夏邱欺负容时。
她拍了拍容时的肩膀,“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这画都多久了,几年,几十年,或者几百年,怎么可能是你。”
墙壁上的画很新,单从氧化程度,像是不久之前刚画上去的,但是这作画的手法却在现在很少见,似乎只有古人才会用。
夏邱整张脸浸泡在黑暗中,眼眸中幽暗的光被遮掩的七七八八,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画作上的人与容时的样貌极为相似了。
画作的内容还是那种,很难不让他联想到容时在床上,甚至是经历相同的事情,被人按下身下的时候,会不会就如同画上的人做出相同的表情……
一定漂亮极了。
容时就在他的手侧,微微一动,就会擦过他的袖口。
可是少年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自己有多么的诱人。
夏邱方才那么说,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他就是见不得容时在看春宫图的时候,还能够做到云淡风轻,他就是想看到容时得知画上的人与他模样相同后,脸上的变化。
夏邱捕捉到了容时眼中的诧异,只是周围的环境太暗了,还没有等到他看清,便已经消失了。
夏邱当然知道画上的人不是容时,只不过太过相似了,他又觉得是真的。
“走。”耿均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其他人的思绪。
他就好像一直游离在众人的周围,却陌陌的引导着大家找到了回到村子里的路。
耿均拿着手机,先一步走下了台阶。
这里似乎有几百层的台阶,都落满了灰尘,鞋子落在台阶上的一瞬,带起来的风将尘埃卷起后又被轻轻放下。
容时起身也要走下高台的时候,不曾想身后的夏邱骤然拉了他一下。
腿上本就有伤,他不稳的向后倒退了半步,后背撞在夏邱紧实的胸前,淡淡的茉莉花茶味袭来。
不属于他的气息在他的头顶晕开。
容时想要跟紧站稳身子,可是身后的夏邱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夏邱低下头,薄唇似有若无的刮过容时小巧的耳垂。
一开口,满是醋意,“怎么?看到耿均走远了,这么着急追过去?”
温润如玉的眼眸被嫉妒吞噬的一丝不剩。
尽管夏邱放轻了语调,但容时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丝危险。
容时轻轻拉扯自己的手臂,但没有拉动,夏邱的手劲却越来越大。
他现在这幅身子更是受不得任何的痛。
容时纤长的睫羽像是蝴蝶的翅膀般不安的轻颤了两下,“疼。”
清冽的声音从少年嘴里吐出,即便是在说着服软的话,话语也像缠上了一层甜霜。
夏邱低头去看,自己的确将容时的手腕给抓红了,红印久久不能够消散。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对待容时的时候失态了。
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个变l态,容时的血他也会觉得香甜……一切有关容时的液体他都想要珍藏起来。
夏邱缓缓送了力道,温柔的帮容时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沉着声音:“……抱歉,但是别惹我了。”
少年弱不禁风,夏邱静下心来,才发现容时其实十分清瘦,手腕可以轻轻松松被他握住。
容时拽回手腕,夏邱的话在他听来真的有些莫名其妙,委屈的抿着唇。
他又有什么时候招惹过夏邱。
随着走过一层层台阶,容时来到庙宇的另外一道门。
从这扇门出去后,再走一小段路就能够回到村子了。
因为路上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一耽误,转眼就到了下午,幸好现在太阳落下的比较晚,他们回到村子后,简单的收拾一下还能够将植物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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