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凌然的嘶吼声,在巷子中炸开。
让门口的嘈杂声一下子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这些个落魄的文人,乃是对于八卦最敏感的一群人……
刹那间,安静的胡同中,顿时如飓风席卷,彻底的炸开。
“什么?此人说什么?封公子偷了他的请柬?”
“也是啊,里边的诗会好像从来不曾邀请过封公子啊,请柬难道真的是偷的?”
“偷盗请柬,前往风流之所,有辱斯文!封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封公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嘈杂的声音顿时七嘴八舌的炸开,文人的嘴,不吝于杀人的刀子。
而在门口的万凌然听到周围人对封无缺的质疑,心中犹如六月天吃了冰镇西瓜般舒爽。
可他恰恰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封无缺并不在乎所谓的名声。
要是让他知道万凌然要搞他名声,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
进了醉花楼。
举目是香风玉帘,美女成群。
明明外边是寒天冻地,里面却是暖和的不行。
女子则个个穿着轻纱薄裙,袒臂露肩,在中间的舞台上奏曲。
有琵琶,古筝,玉笛,鼓笙....
在竹席边缘,摆着各个果盘,盘中有尚在滴水的洗干净的水果。
听着小曲,欣赏着佳人。
很是奢靡的生活。
不过这在封无缺眼里,也就那样,算不得大惊小怪,前世再大的场面都经历过,无论亚洲热舞,还是欧美劲爆,什么世面没见过?
醉花楼第三层厢房。
屋内,熏香袅袅,罗帐在微风吹拂下轻扬。
琴弦轻颤,幽幽曲声,伴随着清脆的歌喉,犹如莺啼婉转,悦耳动听。
有女子如画,轻纱着身,曼妙身躯伴随着琴音扭动着诱人弧度,媚眼如丝,眼眸中满是情意。
远处,有竹席在木制楼板间铺开,一道身影,一手撑着侧脸,侧身而躺。
门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满是喜悦的开口。
“朱老爷,底下的公子们都来啦,都在催促着文会的开始呢。”
老鸨满是喜意的说道。
今日朱老爷包下整个醉花楼,她所能赚取的可是不少,而且还能打响醉花楼的名声,她自然是欢喜。
“知道了。”
淡淡的声音从罗帐间传来。
老鸨透过纸窗间的投影,可以看到那朱老爷起身,徐徐走近,抱住抚琴女子。
经验丰富的老鸨顿时满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离去。
然而……
老鸨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离去的瞬间。
屋内琴音顿时戛然而止。
噗嗤!
殷红的血,如柱般喷洒而起,染红了大片窗纸。
女子的嘴巴被捂上,发不出一点声音,目光透露出惊恐的神色,继而变成麻木的死灰色。
“撕啦!”
弦断的刺耳声,伴随着毛骨悚然的扒皮声,萦绕在罗帐之间。
良久沉寂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第九十九张人皮,还差一张……”
带着略微有些憨厚的淡笑声在房间萦绕。
....
醉花楼中,莺莺燕燕的女子成群,像是花丛中蹁跹的蝴蝶,穿梭在一位位文人骚客之间。
封无缺一入其中,有些眼花缭乱,前世今生,他还是第一次踏足这等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
一张张酒席摆开,桌上各种各样的吃食色香味俱全。
绫罗垂落,来自胡塞的羊毛毯子铺在地上,灯笼高挂,极致奢华。
靠近中央的许多酒席桌子上,都有抹着胭脂水粉的女子端坐,笑颜如花,陪酒说话。
不过,封无缺在外边流传的事迹,可谓是大展神威,草野拜服,让不少文人骚客都耳熟能详,此刻,看向封无缺的目光都带着敬畏。
封无缺平静下来,假装自己很熟练。
按照帖子上的座位号,坐在了边缘的一张酒桌上。
同桌的一些文人秀才,都是笑的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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