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秋季,是兔鹿膘肥肉多的时候。
君臣便会组织着狩猎。
此番更是邀请了南国的君臣一同前往,同行的还有南国国君的一儿一女。几人骑着黑马,踏过青地。
南国的公主云落诗年芳十五,出落得亭亭玉立,姿色倾城。
“落诗公主相貌当真出众,灵俏可人,孤一直都想要个公主,可惜。”江绍道。
南国君主谦逊,“哪里哪里,策公子这样的年轻才俊才是百年难得一遇。”
语落,云落诗看向一边的江策,少年腰杆笔挺,英姿飒爽,剑眉星目。
江策发现了一窜而过的肥兔,驾马上前,满弓蓄力,一支利箭飞出,正中那只兔子。
江策下马,拎起两只后腿还扑腾着的大白兔丢给侍从阿青。
“公子好厉害!”一旁的侍从小白鼓掌。
江绍和王后相视一笑。
“策公子,我能要这只兔子吗?”云落诗红着脸问。
“阿青。”江策看了一眼阿青,阿青会意,拎着兔耳将兔子递给了云落诗。
那兔子白色的绒毛已经染了大片的血,江策一看就知道活不了多久,还以为云落诗是想吃兔肉。他本想将这兔子给柔儿吃的,柔儿是他养的一只白虎。
一行人找了个地方安营,大家都忙着搭帐,云落诗到处找人问有没有止血的药。
“策公子,有止血的药膏吗?”云落诗问。
“阿青。”江策看了眼阿青,正在钉钉子的阿青立马会意,捣鼓起包裹。
不一会儿,阿青便拿着药走了过来,还顺口问了句,“公主是受伤了吗?”
“不是,我想给这只兔子包扎伤口。”云落诗的笑像裹了蜜糖。
江策闻言,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这不是傻子做的事,这兔子都流了这么多血,最多活不过半刻钟。
云落诗被江策这一眼看得娇羞,还以为江策是被她的善良所吸引。
“......阿?”阿青显得有些尴尬,“可公主,这兔子活不了了呀,你看它都翻眼了。”
云落诗一看,还真翻了眼,快哭起来,“那怎么办呀?你快想想办法,能不能救救它。”
阿青很是为难。
江策上前查看,“快要死了。”
云落诗眼泪说掉就掉,晃着手里的兔子,“兔兔,兔兔醒醒。”
“趁还没死快给柔儿吃吧。”阿青说着,从云落诗手中拿来兔子。
江策吹了一口哨,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缓缓走来,云落诗害怕地躲到阿青身后。
“没事没事,我们家柔儿很乖的。”阿青安慰。
江策蹲下,将兔子喂给柔儿,柔儿蹭了蹭江策的小腿,倒在他脚边,动着毛茸茸的大爪子撒娇。
“乖,去边上。”江策拍了拍柔儿的脑袋,指了指边上的一棵大树。
柔儿似乎听懂了,走到树边坐下。
“那个老虎是母的吗?”云落诗见柔儿走远,才放开阿青的手臂。
“是的,我们家柔儿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阿青道。
“兔兔没了,策公子还能再抓一只给我吗?”云落诗又问。
江策看了眼阿青,阿青会意,“好的公子,我现在就和小白去抓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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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很快就布置得差不多了。
江概在帐里练字,沈嘉宛在边上研墨。
两人无言,江概先开了口,“公子策已经年满十五,王后会为他挑选妃子。”
沈嘉宛穿了件浅蓝色的纱裙,裙上点缀着圆润的白珍珠,腰间系着深色的蓝丝带。
两年过去了,她的身姿和脸蛋都已经长开了,如绽放的白莲一样娇嫩清丽,眼眸和身姿却透着明艳的妩媚。
“我无名无份,王后岂会看上我?”
这两年,沈嘉宛沉稳了不少,举止和言语都带着疏离,也不会再把喜怒带在面上。
两年来,江概让人教了沈嘉宛习舞、还教了她怎么魅惑男人。
这些沈嘉宛在明月楼的时候就会了,只是更精湛了。她稍稍一个眼神,就能牵动男人,为她伤心为她着迷。
“能靠近公子策的不止是妃子,还有侍妾。”江概不喜欢她这样清冷的语气。
江概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除掉江绍身边的人,包括他的儿子。
江策虽然获群臣赞扬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英才,但也年轻气盛,正是需要女人的时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沈嘉宛就是最好的美人。
“你明明说着喜欢我,却把我送到别的男子的床上。”沈嘉宛低着头专心研着墨,雪白的后颈露出,像微垂的莲,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看不清喜怒。
“你不信我?”
“我会去的。”沈嘉宛没有正面回答,放下手中的砚台,出了江概的营帐。
她不知道自己于江概还是什么感情,但是她明白,那已经不是年少单纯的欢喜。
他还是会每年按时送她贵重的生辰礼物,也会当着她的面和宋元儿亲密。江概说要演一出体贴夫婿的戏,可他似乎演得太过专心,沈嘉宛都看不清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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