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原身的记忆当中,他记事以来,陈建国就经常把这本垫在柜脚的书拿出来,看上两眼,随后又很快的塞了进去。
原身小时候还专门问过陈建国,为什么要把书放在柜脚。
陈建国跟他说,是为了在一个特殊的时期,保护家里最宝贵的宝贝。
小时候的他还好奇的问过陈建国,那是什么宝贝。
陈建国只是笑了笑说,等他长大了之后再告诉他,后来原身也就慢慢的忘记了这件事。
要不是今天何云伟专门来跟他说了这番话,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放在柜子下面的这一本书册。
虽然以前陈建国不想让他接触这一行的东西,甚至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任何一点的信息。
却也还是舍不得将陈家几千年的传承直接毁掉。
也许,
在陈建国心里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去避免的。
因为害怕直接抽出的话有可能会把书损坏,陈知命打算先将柜子移开。
先将镇魂印收入怀中,随后撸起袖子,准备将实木的柜子移开。
因为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的原因,即便是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柜子也不见丝毫的移动。
此时陈知命苍白的面色已经变得通红,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冒着一些细汗。
就在陈知命拼尽全力的时候,柜子旁边的那尊纸人毫无征兆的睁开了双眼,干瘪的身体立马充盈起来。
纸人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陈知命的旁边,机械的扭动自己的脑袋,两只没有色彩的眼镜直勾勾的望着陈知命。
仿佛,是在好奇他在干什么一样。
陈知命也注意到了旁边复苏的纸人,遂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到了现在,虽然仍旧感到震惊,但是他已经开始尝试着接受这些东西了。
有些人的适应能力很强,只有在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会很难受,但是以后再发生,就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了,甚至还会享受这一种刺激感。
他尝试性的朝纸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把柜子给搬开。
然而,
纸人依旧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的歪着头,望着他。
陈知命一时间有些头疼,他知道这些纸人肯定不会伤害他,但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指挥这玩意。
一个小时过去了,陈知命有些丧气的望着眼前的纸人,有些无奈。
在刚刚的一个小时里,陈知命几乎尝试了所有的办法,就连某阅小说中百试不爽的滴血也毫无作用,甚至他专门背了几段前世英叔的法诀。
但是这纸人却依旧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从纸人毫无感情色彩的目光中,陈知命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看着呆滞的纸人,他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陈知命连忙从兜里把镇魂印摸了出来,拿在手中。
在镇魂印出现的瞬间,纸人立马伸手把歪着的头扶正。
仿佛在陈知命的面前立正站好一般。
他尝试性的朝左边指了指,纸人立马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看到纸人的动作,陈知命幽幽的松了一大口气,总算是找到办法了。
指挥着纸人把沉重的柜子移开后,陈知命总算是拿到了陈建国最后留下来的东西。
他收起镇魂印,不再理会一旁的纸人。
弯腰捡起地上的书,轻轻的将书封上的灰尘擦干净,回到藤椅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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