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亭吃痛,轻轻“嘶”了一声,越来越觉得称月烛溟一声“狗王爷”一点也不冤枉。

成亲他以狗为替,现在还跟狗似的咬他后颈。

沈牧亭被他咬着后颈不敢动弹,被迫仰起头,月烛溟就着这个姿势盯着他好看的脖子,半晌不松,心里渐渐生出了几分报复的快/感。

可是下一瞬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沈牧亭扬着脖子艰难道:“腿不想要了?”

那声音微微喑哑,听得月烛溟耳根发烫。

这个人真的是……真是的……不论何时,不论什么姿势,什么环境,都能撩拨他。

月烛溟不情不愿地松了嘴,还没等他喘口气,沈牧亭更为强势的吻便回报在了他身上。

良久后,沈牧亭居高临下,嘴角的笑异常玩味,“王爷,你的吻技真的很差。”

沈牧亭此时脸颊泛上了几许薄红,微眯的眼中有着盈盈水光,看起来勾人得紧,月烛溟:……

沈牧亭好笑地垂眸看了一眼,转过身,道:“让你教我写字,不是让我教你如何亲人。”

月烛溟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愉悦,也不再闹腾,毕竟现在——他站不起来。

月烛溟便握着他的手,可在看到那被他临摹的字帖时,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选择这张临摹?”

杀天下而稳千秋,不予王侯论将相。

这是他与沈牧亭成亲那日写的。

“你的字好看,这副字尤其好看。王爷,”沈牧亭回首看他,“是说皇上?”

月烛溟不语,只是深深地看着沈牧亭,沈牧亭这人实在太过通透,好似自己不论做什么,或者即将做什么,他都能准确猜到。

这种感觉让月烛溟觉得危险地同时,却又觉得愉悦,好似沈牧亭跟他共用了一个脑子一般,无比轻松畅快。

沈牧亭一眼就看出月烛溟的想法,笑道:“王爷,没人告诉过你,你单纯得厉害吗?”

除了阴鸷暴戾,手段残忍,与他相处久了,其实月烛溟的心思很好猜,他几乎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想法,当然,这只是基于沈牧亭看到的,事实上他在别人眼中如何,沈牧亭还真没见过。

不过……

回想起回门那日偶遇林绯钰,月烛溟除了冷脸透出那从尸山血海锻造出来的杀伐之气外,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是什么?”月烛溟抽出旁边晾着的纸,视线诡异地看着沈牧亭,问道:“四不像?”

沈牧亭:……

他叹了口气,接过月烛溟手里的纸,指着上面的王冠,“王,”随后又指着那狗皱皱巴巴的皮,“爷。”

月烛溟:……

他连损沈牧亭都会被反咬一口,现在居然还骂他狗王爷。

现今月烛溟也没打算计较他的损贬,左右他成亲那日,确实以狗为替。

“过来!”月烛溟示意他拿着笔,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会写自己的名么?”

沈牧亭自然是会的,点了下头,道:“但不会你的。”

“我教你。”说完月烛溟就握着他的手,方一握下月烛溟就觉得沈牧亭的手凉得厉害,不由道:“怎的不多穿件衣裳?”

沈牧亭压下心中那股因月烛溟的手中炽热带来的悸动,只道:“太厚。”他虽体温略低,但并不惧寒。

月烛溟不由得将他抱紧了些,觉得这人现在好似比之前都更为纤细单薄了,就算屋里放着碳火也不曾将他的身体烤暖和。

“明日叫人再做几套衣裳。”月烛溟说话时气息若有似无地喷在沈牧亭耳廓,这样近又这样安静的距离,是他跟月烛溟间少有的。

沈牧亭嘴角轻轻勾起,“无妨。”

等写下月烛溟的名字时,沈牧亭又照着写了一遍,也不怕月烛溟笑话他的字不好看,写完还拿给月烛溟看,“如何?”

“挺好!”虽然也就描个形。

“林绯钰我已让伏琴给他排了住处,你这王府有什么他不能去的地方没有?”

“没有,重要的东西都不在王府里。”月烛溟还有一处任何人都不知晓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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