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
在贝克街和郁金花广场的交界处,李长青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脖颈系着灰色围巾,头戴礼帽的年轻男人。
“你好,我是弗洛罗斯.亨特。”
待看见李长青,风衣男很自然地迎了上来,伸出带着白手套的右手。
“李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弟弟称呼你为李,我就叫你李先生吧。”
“随意。”
李长青想了想,还是伸出右手和弗洛罗斯握了握。
“你说乔伊斯死了,什么时候?”
对于乔伊斯的死,李长青很好奇。
电话里他知道,谢尔比已经被乔伊斯枪杀,按理说凶手已经死了,案件应该结束了才对。
但后者在返回治安署的途中却惨遭杀害,这很难让李长青不怀疑。
谢尔比案,还没有结束。
“就在我给李先生你打电话前的十分钟。有人在治安署旁的小巷里找到了我弟弟的尸体。”
弗洛罗斯睁着一双紫色的双瞳,打量着李长青平淡的脸色。
“李先生,你似乎不怎么好奇,为什么我弟弟死了,我却并不悲伤?”
“那是你的事。”李长青拿着手帕仔细擦拭一手。
“因为我弟弟不是我母亲生的,我在十年前就脱离了家族,所以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感情。”
弗洛罗斯好像没有听见李长青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这次请李先生你来,也只是因为我弟弟死亡的方式过于离奇,否则这件事只会被交给治安署去做。”
“既然你从乔伊斯哪里知道了我,应该明白我接委托的方式。”李长青摊开右手。
“你打算付多少报酬?”
“报酬?哈哈,我原以为李先生你和我弟弟合作了那么多次,这次会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免费帮忙。”
对于弗洛罗斯的玩笑李长青没有做出回应。
“好吧,看来您没有幽默细胞。”弗洛罗斯耸了耸肩,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交子,是我弟弟委托你的两倍。这个价格如何?”
“可以。”
看着李长青伸出的右手,弗洛罗斯笑了笑。
“先付订金对吗,李先生,你这个规矩在侦探界可是少见的很。”
随即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
“2000交子。”
“李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从贝克街狭窄的巷道穿过,两旁除了工厂外,几乎所有住宅都熄灭了灯光,只剩下门口一盏紫红色的提灯静静发亮。
一路上,弗洛罗斯都在找话说,他抬头看着钟楼塔顶上空盘旋的血月。
“今晚的月色很美啊。”
李长青不接话,猛烈的狂风掀起弗洛罗斯的围巾,堵住了他的嘴。
“到了。”
弗洛罗斯在一栋五层高的建筑前停下脚步,虽然现在已经是午夜,但这栋建筑依旧灯火通明。
贝克街治安署。
“我弟弟的尸体就在这条小巷里。”
他领着李长青拐进小巷,这是条死胡同,两侧很窄,堪堪够一人通行,左边是治安署的墙壁,还能透过一扇被铁丝网罩住的玻璃窗看见大厅。
右边是一堵高墙,表面平整,没有凸起的借力处,最前方同样也是栋建筑的外墙。
与其说是一条小巷,不如说是三栋成品字形的建筑物间留出的空隙。
尸体依旧摆在地上,有两个治安官蹲在尸体旁侧,这应该是弗洛罗斯的人。
李长青刚才看见,他风衣开口的前胸别着枚徽章。
圆心的金属上,双刃长剑和一把刃面布满利齿的锯刀相互交叉。
双刃长剑李长青认得,贝克街治安署署长胸前就别着这样一枚徽章,但是他的却没有另一把锯齿刀。
他至少是个警督。
“亨特先生。”
见弗洛罗斯走来,布莱登和丹尼尔立马起身。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亨特先生,巷子里的地面有大量剐蹭的痕迹,脚印零散,除了乔伊斯长官的,我还发现了另外两个不符合乔伊斯长官特征的脚印。但……大部分痕迹都被破坏掉了,我,没办法锁定凶手的体型。”
布莱登垂着脑袋。
他身旁的丹尼尔推了推眼镜,将三根细长的手术刀收好。
“亨特先生,乔伊斯长官的致命伤在胸口,脏器和心脏都受到了严重的割裂。”
“我怀疑,凶手是趁乔伊斯长官走进巷子后,从背后偷袭,用某种刀具切开了乔伊斯长官的胸膛。”
听完两人的分析,弗洛罗斯微微颔首,随即看向李长青,微笑道。
“李先生,你觉得呢?”
他指着李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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