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誉王与唐安动了快箸,夏末这才拿起快箸夹起了菜。
司马政聿放下了快箸,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年,虽说吃的略快,进食间可依稀能见似乎受到过良好教养。
一眼看去清秀精致,并没有特别出彩,但仔细瞧去,弯弯的眉毛,小巧精致的鼻子,粉红的小嘴,多一丝则夸张,少一丝坏了美感。
少有男子圆眼长睫、还生着自然略弯的柳叶眉,漂亮的眼睛给少年增加了几分女子的雌性模辩。
突然想起中午在宿州衙门瞧见的,下意识看去,确实不是自己眼花,仔细看两耳皆是如此。
“你何时穿的耳?”
夏末自顾自的吃食,突然听到询问,下意识道:“七岁时……”
随即夏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嘴上还挂着酥炸鲫鱼没来得及咀嚼。
有些愣愣看向司马政聿,夏末莫了莫耳垂,吐出口中食物,擦了擦嘴。
“幼时穿的,乡下人不会养孩子,体弱多病的哥儿会在三四岁开始多会穿耳当女孩儿教养到八九岁左右,再穿回来。”
唐安砸吧砸吧嘴,显得有几分高兴,“这个我知道,听说不少乡下男孩容易熬不过成年,之后就盛行了开始可以辨别性别时把男娃打扮成女娃,等大了,再重新换回来。”
夏末朝唐安浅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唐大人当真博学多闻。”
唐安没读过什么书,只是会认会识字而已,听到夏末夸奖自己不由更高兴。
司马政聿朝二人瞧了瞧,看向夏末的眼神有几分戏谑,“是吗?”
夏末自然的摸了摸耳垂,“确实如此,幼时多病,才会这般,多谢王爷提醒,往后自己多注意遮盖一二。”
司马政聿看向夏末,“你时间无多,到期如果不能体现自己价值,你便回登州。”
夏末拿着快箸静默,他是始终不怎么相信自己吧,也无奈,自己只是一介平民百姓,自己能这般坐在他的对面于他来说已是不菲的恩典。
夏末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吃过晚膳,夏末告别二人随后回了衙门。
司马政聿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这小子,看着瘦弱,饭量倒是不小。
“唐安你可察觉他在说谎?”
唐安点了点头,“身体绷紧,瞳孔微缩,左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右手大拇指。”
司马政聿看着早已没有身影的门口浅笑,“有意思……”
唐安眉头微皱,“那期限内若破案了,爷还用他吗?”
司马政聿嘴角轻扬,笑不达眼,“用、为何不用,我倒想瞧瞧,这夏末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知府等有品阶的官员在衙门旁边有单独的院落,衙门里依旧住着人,多是书吏和佐属官。
这几日自己也得了一间落脚处,厢房简单,里面一张床榻,一套小桌及茶具。
榻上挂着灰色的床幔,应是今日换洗的,虽是有些旧了,但被褥上还有淡淡的皂荚气味儿。
夏末去灶房打来水简单梳洗一下,倒了水,躺在榻上,略微解了解胸前的束缚。
自己必须得在期限内查清此案,留在誉王身边是目前最容易也是最好的选择。
一夜天明。
夏末蒙蒙亮便起床收拾妥当,去膳房拿了几个包子与卢典史报备今日行踪。
苏伦不多少也来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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