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渊摸着袖口的红宝石纽扣,左眼下的血痣随着眉眼微微动了动。
“不,你猜错了……”
……
夏至抱着肚子,跌跌撞撞地上了车。
刚上车,便吐了一口黑血。
谢成惊呆了,手脚无措,“大佬,你怎么了?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夏至从口袋中拿出准备好的银针,快速扎在额头和小腹上。
“夏至,你……”谢成吓得脸都白了。
大佬这是要闹哪样啊?
要自杀也不要在他面前啊,怪吓人的。
“逼毒!走!”此时的她额头满是汗渍,面色发黑,头痛不止。
谁也想不到夏如梦会给她下毒,造成宫颈癌的假象。
就为了一年后,顺利拿到她的心脏。
在夏家生活的一年间,夏如梦会每天在她的饮食中放些缓解疼痛的药,前世的她自是没有发现。
这一世……她的眸微微眯了眯。
呵!
她的心脏,夏如梦用的起吗?
银针渐渐变黑,她双手快速拔出,扔到车窗外。
银针所落之地,花草瞬间枯萎。
此时的她全身好似被水泼了一般,毫无力气地瘫坐在后座上。
她看向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抱歉道:“不好意思,弄脏你的车。我现在没钱赔给你。”
说完这句话,便昏迷了过去。
谢成还沉浸在夏至会医术的这一层震惊中。
“渊哥,请告诉我,大佬不会医术,这不是真的……刚才都是幻象。”
谢沉渊沉默一瞬,摸了摸袖口的红宝石,面色深沉。
“很遗憾,那是真的。”
同样不解。
据他所知,夏家的这个继女是一年前被认回夏家去的。
当初司徒静跟人私奔,生了孩子就扔了。
后来嫁给了夏阴之后,过了一段美满幸福的生活之后,才想到亲生女儿夏至,接到夏家。
那时候,夏至已经十五岁了。
在这十五年间,夏至一直跟着养母生活在一起。生活贫困潦倒,只能住得起落魄杂乱的城南城中村。
就连读书的钱,也是靠着贫困助学金和优异奖学金勉强维持住。
不说那时的她年纪还小,就说经济,哪里有条件学医?
“不对,渊哥,她怎么知道这是你的车?”谢成一惊一乍道。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
*
盛京第一医院。
夏至缓缓睁开眼,入眼的又是一片纯洁的白。
却让人感到希望。
房间内弥漫着薰衣草的香味,让她的身心放松了不少。
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将里面的精致奢华的装饰照亮。
微风徐徐,吹进些微清新草木的芬芳。
“醒了?”男人低沉富含磁性的声音传来。
谢沉渊将刚被送来的早餐一一放在桌子上,“吃点东西。”
少女从窗外的一片绿意收回视线,坐起身来,专注地看着正在忙碌的男人。
是谢沉渊一直守着她?
病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男医生和两个护士。
护士蹙眉道:“快躺下,马上带你去做手术。你中了毒,再不做手术就晚了。”
夏至自是知晓。
昨晚,她体力不济,只能逼出大部分的毒素,体内还残留了小部分。
她拿起一张纸,写了几个中药名,递到医生手中,问护士:“能给我弄一套银针吗?”
一直沉默的顾医生一看,又是中草药又是银针的……
这是要用中医逼毒?
他讥笑一声:“小姑娘,中医早就没落了,都已经被时代淘汰了。现在只有西医才是前途。”
他是外科主任,十分推崇西医。
在他看来,吃中药那是穷人才吃的,毕竟大部分还是很便宜的。
只有西医手术,才能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夏至挑挑眉:“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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