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冰冷的水泼到罗竹的脸上,她从昏昏沉沉的梦里清醒过来,腰下的部位疼痛的如同无数根织围巾用的竹签那般粗的针硬生生扎进去似的。
汗水和泼上去的冷水混在一起,分辨不清。她已经痛到低吟一声都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几乎处于半生半死的状态,刚刚强撑着力气掀开眼皮.还没有看到眼前的景色时候,就被人狠狠扔到地上。
散乱的身体又被摔到七零八碎,现在几乎散骨开来,半秒过后,自己的下巴被人恶狠狠地捏住,“说说你昨晚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罗竹半眯着眼,迎着齐闻冷冰冰的视线,心生恐惧,从嗓子里挤出微缩的求饶声。“老爷饶了奴婢吧,奴婢昨晚是不小心闯进去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齐闻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哼声,也懒得戳破眼前女人的谎话,“本来你应该被活生生打死的。”话音刚落,罗竹的身子不停颤抖,抖成筛糠似的,她才好不容易挤进齐府的门槛,怎么就直接领了盒饭呢?
她不想死!
上个世界才尝到成功过关的甜头,那进入手心里的钱还没有捂热,这个世界就要死了吗?
罗竹痛哭流涕,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狼狈,这是发自内心骨髓的恐惧,“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死不了,有人替你求了情。”齐闻面露厌恶,话锋一转。罗竹立刻震惊地抬起脑袋,她刚刚昏了过去,没有听到一丝声音,更不知道是谁求的情。她跟不要命似的疯狂磕着脑袋,沉沉的“咚咚”声在阴仄的暗牢里清晰。
就好像垂死挣扎之际在悬崖边握住的一把稻草,死死勒住不肯松手,“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齐闻见状轻笑一声,盯着她柔软的脖颈,忽然舔着嘴角,眸底闪过诡异的光芒道:“像你这样年轻的少女脖颈有着其他人没有的清香柔软,最适合亲自尝尝。”
她的瞳孔睁大,整个人毫无生气地趴在地面上。罗竹想尽千方百计进入齐府的时候,早就听那些有齐府小道消息的人说齐闻有些变态的嗜好,被他府里的人挑中进去,不一定是好事。
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甚至齐闻在她的面前都懒得掩饰,直言不讳,就如同在菜市场挑选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一样,左右思量着哪个部位的肉最鲜嫩入味适合煲汤一样。
“你怕什么?爷不是说不要你的性命吗?”齐闻逗弄着眼前可怜无助的少女,满意地看到她面容的惧色,忽然咧嘴一笑,“你要谢谢小芊姑娘,她可是一直要保住你性命的。”
“奴婢谢谢老爷,谢谢小芊姑娘。”罗竹听到小芊要保住自己的时候满脸的难以置信,昨夜在那里她可是在暗中窥视到了一切,这个唤作小芊便是和自己一样的玩家,今日想必她的身份也暴露了。
可小芊为什么还要执意保住自己?罗竹的额头上已经是磕肿发红的印记,她还不忘最后磕了一个。
“爷不作无用的交易,小芊姑娘选择救下你的性命,却也答应我,你需要偿还某个东西。”齐闻站起身来,抬手抚平着身上锦袍根本不存在的痕迹,他翘着嘴角,看起来随和许多,“来人,拔了她的舌头。”话语却是凉薄的冰冷。
罗竹睁大眼睛,下一秒便被两个男人钳住肩膀恶狠狠地拖到一边,她用力挣扎着,眼泪不受控制的蹦出,但怎么样都是徒劳无功。另一个男人拿着一把类似剪刀的铁器一步步走过来,“哒哒”的脚步声像预告她即将丢掉舌头的警钟。
下一秒——
不知过了多久,用力钳住她肩膀的两个男人相继松开了手,罗竹捂住不断涌出大股大股根本止不住鲜血的嘴巴,血浆顺着指缝也要挤出来,那块被拔掉的东西则被随意地扔在地面上,沾着灰尘,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她“呜呜”痛哭着,但发不出一丝成调的声音,只能靠着喉咙发出莫名的声响,听起来格外的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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