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螭在窗前伫立许久,忽然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感受到晚间的凉意,薛螭将窗户关上,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
“薛总,来来来,再喝一杯。”
薛螭有些恍惚,看着眼前满脸横肉的胖子,脑子里转了一下,才想起这是谁。
本市一家集团的老总,姓何。
薛螭虽也是公司老总,但跟这位何总比,就差了些。
为了谈成这桩生意,薛螭陪这位何总吃了一个多月的酒,这位何总才松口。
白纸黑字签好了协议,薛螭又陪着何总出来喝酒。
看着递到面前来的酒杯,薛螭笑了笑,接过来一口干了。
酒一杯一杯下肚,薛螭感觉自己眼前发晕,离开包间去厕所里吐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些。
过了凌晨,才散场。
薛螭喝多了酒,又见酒店离家里不远,干脆没开车,步行回家。
虽然到了凌晨两三点,但夜里并不算黑,城市里街道上路灯很亮。
进了小区,薛螭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声音不大,但夜晚寂静,这道呼救的声音很清晰。
有些耳熟?
小区里面有公园设施,绿化很好。
小区石板路两侧种着珊瑚树,修剪得齐齐整整,走得近了,声音愈发清晰。
“唔——”
好像是被捂住嘴巴了。
薛螭这会儿醉意去了七分,“谁在里面?”
灌木后面安静了一瞬,薛螭没有靠近,接着又听到“唔——唔——”的声音。
薛螭正想走过去,突然从灌木里冲出来一个黑影。
小区里虽然有路灯,但因为小区里的绿化设施,这档了光线,薛螭没有看清来人的脸。
突然腹部一疼,薛螭感觉到一股凉意。
刀!
这人带着刀。
薛螭下意识抓住这人的手腕,攥得很紧。
又一个影子从灌木里出来,手里拿着什么往这个拿到的歹徒脑袋上一砸。
只听到【砰】的一声,他面前的人倒了下去。
一双温热的手扶住了他,接着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薛螭?是薛螭吗?你撑住,我已经报了警,还打了急救电话,你撑住啊!”
张兰?
……
薛螭骤然惊醒,身上的寝衣被汗水浸透。
他喘着气,揉了揉额角。
“怎么突然做这样的梦?”薛螭喃喃自语,脑海里闪过一张灿烂的笑颜。
明明好不容易才忘掉她,又被这个梦勾起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张兰是他大学时期认识的,是小他两届的学妹。
张大小姐家境很好,长得漂亮,性子活泼,是个典型的白富美。
大学时期,这位张大小姐对他穷追不舍,说什么非他不嫁。
薛螭起初觉得她很烦,后来渐渐的竟上了心,但他家境普通,总觉得配不上她,大四的时候他自主创业,想着闯出头来就跟她在一起。
张兰为了追他,搬到他住的小区。
他穿越前那个晚上,张兰可能是被什么罪犯给盯上了,他的出现恰巧救了她,但也因此阴差阳错的丢了命。
也不知道张兰后来怎么样了。
是不是忘了他?
薛螭拍了拍脑袋,自嘲道,“薛螭啊薛螭,想什么呢?你还想人家为你守身如玉一辈子?做什么白日梦呢?”
重新躺在床上,薛螭想补个回笼觉,但怎么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起来,薛螭就没什么精神。
“大哥,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薛蟠照常被拎到薛螭的书房读书练字,不过他今天注意到大哥的脸色不太好看,眼袋都是青的。
薛螭揉着额角,道,“晚上做噩梦了,没休息好,你读你的书,不用管我。”
薛蟠一边练字一边道,“大哥也会做噩梦吗?”
“我为什么不会做噩梦?”
薛蟠扁扁嘴,心道,因为大哥你就是我的噩梦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薛蟠却不敢说出来,他清了清嗓子,道,“大哥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回屋睡一会儿?”
“没事,不用担心。”薛螭放下手,淡淡的道,“别想偷懒。”
薛蟠:“……”
虽说他确实有些许偷懒的心思,但也确实想让他大哥休息一会儿。
晚间一家人在如意堂用饭,薛王氏和宝钗也都注意到薛螭的精神不佳。
“螭儿怎么了?气色不太好。”
薛螭笑了笑,“妈别担心,就是昨晚上没休息好,今天早些睡便是了。”
宝钗却觉得没这么简单,但也没有在母亲面前问的意思。
用过饭,薛螭便要压着薛蟠继续念书,刚出如意堂就被宝钗叫住。
“大哥,等等。”
薛螭停下脚步,“何事?”
“一起走吧,”如意堂下人们进进出出,说话也不方便。
薛螭会意,便也带着宝钗一起去了正院。
到了正院之后,薛螭叫青鹤盯着薛蟠读书,自己则带着宝钗进了里屋说话。
“妹妹找我有什么事?”
宝钗道,“哥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薛螭闻言微愣,“没有啊,妹妹何出此言?”
“哥哥不必瞒我,你有没有心事,我难道还看不出来?”宝钗道。
薛螭默了默,轻轻一笑,“妹妹不必担心,我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当真?”宝钗看出薛螭不愿意多说,又不好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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