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羽田小姐的事情发生后,产屋敷康平问责了无惨院内所有的仆人,月彦跪在地上,受了狠狠的三棍子,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家主亲自动手责罚,就连产屋敷直哉都被罚跪在地上,后背挨了重重五棍,可想而知,这次的事情对产屋敷家的影响有多大。
至于当事人无惨,产屋敷康平被青树医生提前劝住,说他不能动手,不然要是发生什么事,他也束手无策,产屋敷康平只能咬牙训斥了无惨几句,然后把他禁足在了房间,不得到允许不准出去
月彦受完三棍,以为惩罚结束了,没想到当天夜里,大少主产屋敷直哉吃饭的时候突然吐血倒了下去,产屋敷夫人心疼的一直责怪产屋敷康平下手太狠。
青树医生诊断的结果不是因为后背棍伤,而是受了内伤。
这伤谁打的,不言而喻,月彦主动出来认罪,产屋敷康平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无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惊讶,月彦没怎么精练武艺竟然能伤到他这个出门学艺十几年的儿子。
家主没说什么,但作为父亲,也作为产屋敷氏的家臣,浅草右良自然不能容许此等以下犯上的事,他要鞭笞月彦二十鞭,告诉月彦惩罚的原因是他以下犯上,伤了大少主产屋敷直哉,还未能阻止小少主鬼舞辻无惨伤人。
月彦不辩解,甘愿受罚。
浅草右良未留情,鞭鞭入肉,月彦趴在长凳上,后背血肉模糊,周围仆人不忍看下去,小林管事听到消息后,想了会,还是去告诉了无惨。
无惨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月彦后背血肉模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趴在长凳上的模样。
那一刻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好像一直高悬在他头上的太阳被人射灭了,眼前一阵阵黑暗袭来。
“哥哥!你怎么样?”
月彦剥离意识,正在识海里和系统侃管理局里明部一枝花的大山呢,忽然被耳边一句颤抖的声音叫回了神,睁眼看去,无惨正抖着手脚,半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身体,系统让他快回去,月彦摆摆手:“不着急,再等会儿。”
早回去早感知痛苦,能少受一点罪就少受一点。
“去,快去把医生叫来!”无惨怒吼着让人去找医生,话音刚落,小林管事就领着青树医生匆匆赶来了。
浅草右良直属于产屋敷康平,是产屋敷家族的家臣,然而对于产屋敷家的这位小少主,他是没什么好感的,原因就是他听到甚至亲眼看到的无惨干的那些残忍骇人的事,家主对于那些仆人的补偿虽然很丰厚,但这也意味着对无惨行为的默许,所以即使他再觉得不忍也无可奈何。
他冷着一张脸,请小少主退到一边。说他正在管教做错事的月彦,以父亲的身份。
无惨视线直直盯着浅草右良手里被血染红的鞭子,闻言,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敢再伤他一下!”
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痛的时候,就是病发时的痛苦,都不及他看见哥哥血肉模糊,一动不动趴在这里时的万分之一。
心脏是像是被放在火上油煎炙烤,疼的快要裂开了。
他要怎么办才能不这么难受,不这么痛苦,是不是杀了所有伤害哥哥的人,他的心就不会这样痛了?
他盯着浅草右良,眼神像是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杀意渐渐弥漫至心头,但有一丝理智极力在压抑这抹杀意,这一丝理智告诉他,这是哥哥的父亲,不能动。
“耀耀,”月彦清醒过来,声音虚弱,“我做错事,父亲大人责罚是应该的,你退开些,不要被误伤到。”
“我不,哥哥,谁都不能伤害你。”无惨抓着月彦的手,眼里的杀意换成了深情,情意绵绵像是要化成水滴落出来。
他嗓音沙哑,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点哭音,“疼不疼?”
月彦抽动嘴角,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他忍着疼痛抬手揉揉无惨柔软的头发,笑了一声,“没事的,几鞭子而已。”
无惨把他的手牵到嘴边,轻轻啄了一口。月彦又笑了声。
浅草右良皱眉看着两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月彦与小少主之间的关系好的有点太过了头了。
剩下的几鞭子,有无惨在,自然不可能再让他打下去,他扔了鞭子,离开前对一旁的青树医生点了下头,道声“麻烦了”才让人把月彦送到医所。
无惨被严令禁足,却还能跑出去找浅草右良惹得小林管事被家主大人罚了一个月的月钱,还说要是他们再看不住无惨,就不用待在产屋敷家了,仆人们无奈,他们怎么敢管无惨,又怎么管得了无惨,无奈之下,小林管事只能来求月彦。
月彦和无惨说了,最后结果是,无惨要月彦要搬到他的房间里,这样他就会乖乖呆在房间里,哪也不去,小林管事当天就把无惨房间的软塌换成床,并且把月彦的随身东西都拿了过去。
无惨看着那床,气小林管事多此一举,又高兴他手脚麻利,不给哥哥拒绝的机会。最后冷哼一声,告诉他,等哥哥伤好了,那床就可以撤了。
青树医生医术了得,几天时间,月彦身后伤口就脱落血痂,只剩下鞭痕了,那几天,无惨和月彦的身份好似掉了过来,往日都是月彦操心无惨的身体和药,现在变成无惨每日准时提醒月彦换药,并且坚持要他自己亲自来上药。
两个病患,一个吃药,一个上药,相处的特别和谐。
对于身后的疤痕,月彦觉得很野性,很有男子气概,没有祛掉的想法,无惨则是看到就觉得扎眼,他的哥哥该是完美的,一点瑕疵都没有的,每次看到这些疤痕,他都能回忆起那日的痛楚还有对浅草右良还未彻底消散的杀意。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月彦是因为他才受罪的。
这日,无惨背着月彦偷偷去医所找青树医生要祛疤痕的药,月彦则是被浅草右良叫了去。
月彦推开门,房间里不只有浅草右良,产屋敷直哉也在,房间氛围莫名的有些沉重。
月彦面上一愣,心里则是狂喜:来了来了!
浅草右良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月彦站起身,恭敬地接过,喊了声“父亲大人”,浅草右良示意他坐下,然后说有件事要同他商量,是关于羽田家小姐的事。
月彦点头,他却不说话了,月彦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坐在一旁的产屋敷直哉,产屋敷直哉对上他的视线竟然先一步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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