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身前的空间扭曲起来,杨佑被一把扔了过去。

天旋地转过后,杨佑看到了哭成泪花的许荧。

“师妹,你是在心疼师兄吗?”杨佑的声音充满疲惫感。

许荧听到杨佑的声音愣在原地,一旁的牛头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杜清欢成功了?

“师妹,忽然觉得你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师兄,你可真是恶趣味。”许荧松开杨佑,杨佑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

“小子,你师叔呢?”

杨佑眼神低迷,马面已经消散在天地间了。

“马面师叔,他与兴缘山的缘尽了。”

“什么?”

“师叔他,羽化登仙了。”

羽化而登仙,牛头意识到,杜清欢走了。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许荧无法接受现实。

自己无所不能的师父,怎么就羽化了呢?

“师叔破碎了规则,天地容不下他了。”

许荧呆愣的跪坐在地上,一旁抱着剑的方沈卢也感到相当意外。

刚才上天入地的男人,就这么没了?

倒是牛头表现的更加沉稳。

并非他看惯了生死,而是他早就料到,那会是杜清欢的宿命。

许荧双目无神。

“乖徒儿放心,为师一定把那小子带回来!”

杜清欢从未食言,但他却没答应,自己一定能回得来。

海州城开始放晴,新雨后的海州城焕发生机,人们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似乎轻了许多。

但许荧的肩,却不再是草长莺飞。

西风带着落叶离去,需要冬眠的蛰虫们在泥土下纷纷铸户,以迎接冬天的到来。

许荧面无表情的站起,手中死死握着那把短剑。

与君听雨。

这是她向马面要来的。

“师父,为什么你总是带着这把短剑呀?”

“师父你剑术是不是很厉害?所以才带着短剑的吧?”

“师父我也想要学剑,你把短剑给我看看好不好?”

马面笑着摸了摸许荧的头。

许荧最先学会的秘法是腾云驾雾。

马面的想法很简单,遇到事情,小丫头你得绕着走。

别给自己找麻烦!

但许荧从小到大都不是个省事精。

马面拗不过许荧,将短剑送给了许荧。

“乖徒儿,这柄剑你千千万万可得保存好。”

许荧抱着剑在院子中乱舞,全然听不进去马面的话。

马面有些无奈。

“夜叉!”

“师父,怎么了?”夜叉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

“又在练山下的功夫,幸运秘法练的如何了?”

“师父放心。”

“唉,不是来找你说这个的。”

马面有些惆怅。

“你是师兄,你得护好你的师妹,这是兴缘山最大的规矩。”

“兴缘山最大的规矩?”夜叉有些疑惑。

兴缘山最大的规矩不是一切随缘吗?昨天还和自己讲,要水到渠成的呢?

“我是你师父,师父的话你得记好了!”

“好的师父。”

马面欣慰的点点头。

马面总是想护着别人,但这一次,却没有人能护着他。

如今,那个会和杨佑拌嘴的铁板许荧,把自己的心关在了密封的小屋,冬眠去了。

......

蜀地。

今天方家的后山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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