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明璋回过神,牧婉儿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

萧明璋皱起眉。

他深爱着牧婉儿,听不得她半点哭声。

他一只手夺过裴君音手中的账本,扔到一旁。

另一只手直接锁住裴君音的脖子。

手指收紧,怒火中烧:“裴君音,本王早就说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可擅自靠近婉儿。”

“银子是本王给婉儿的,婉儿的吃穿用度,何时要向你报备?”

“别忘了你的王妃之位本该是谁的。不该你管的事情,就别管。”

唐昭昭正安安静静地当着背景墙,期待裴君音的高光时刻。

突然间,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一般,呼吸瞬间艰难。

唐昭昭急忙往自己脖子上摸。

脖子好端端地,别说是手,连根勒她的绳都没有。

那是什么在勒她?

是命运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吗?!

格桑第一时间发现了唐昭昭的不对劲,她连忙去拉唐昭昭的手。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小姐!”

唐昭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拼命用手指着脖子。

格桑急忙看向唐昭昭的脖子。

“脖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啊!小姐你到底怎……”

猛然间,格桑反应过来,焦虑不安:“小姐是不是又发病了?”

牧婉儿的房间里,正闹哄哄一片。

萧明璋在那头掐裴君音的脖子,婢女花玲跪地求饶。

牧婉儿边哭边偷偷斜眼看戏。

婢女东双在一旁火上浇油。

唐昭昭这边,倒是除了格桑一个人关注,就没有旁人了。

在唐昭昭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时。

脖子上的束缚骤然抽离。

新鲜空气一瞬间疯狂涌进肺部。

唐昭昭蹲在地上,边干呕地咳着,边大口吸入空气。

格桑蹲在她旁边,心疼道:“小姐你怎么样?”

唐昭昭缓了一会儿,脖子仍旧难受,慢慢道:“活过来了。”

格桑见她目前暂无大碍,拉起她就往外走。

“小姐,咱离这个院子远一点!”

牧婉儿的院子太晦气了,她家小姐自入京以后,总共就发过两次病。

每一次都跟牧婉儿的院子脱不了干系。

“哎——”唐昭昭发音还不是很顺畅,“我表姐还在呢!”

唐昭昭只记得萧明璋捏住了裴君音的脖子。

剩下的,她只顾着解救自己,裴君音那边就不知道了。

唐昭昭郁闷。

她们姐妹俩真惨。

原本是来找凶手的,凶手没找成,反倒双双被扼住了喉咙。

裴君音起码冤有头债有主,知道动手的是萧明璋。

她就不一样了,一直吃闷亏。

格桑皱着脸,走的极快:“花玲在那,王妃不会有事的。”

要不是唐昭昭呼吸不顺,格桑都想背着她走,让她连鞋底都不要跟这个破院子沾上一丁点关系。

格桑回头,郑重嘱咐道:“小姐,你踮起脚走。”

房间里的氛围并没有因为突然少了两个人而发生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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