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沮丧地垂下脑袋。

二姐锦秀含着那饴糖块,觉得有些惋惜,煮出来这么多,但却都是酸的。

郭阿娘也是心疼,白花那么多糯米:“明天我就不走开了。”

小宝的头越发低了。

郭阿娘又是心疼又是惋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宝也是好意而已,是她们没有和小宝说清楚。

紧张惭愧的小宝眼睛一酸,掉了金豆豆,沙哑着声音道:“对不起。”

“没事,怎么可能一次就成功呢。”锦瑜笑着帮他擦眼泪,安抚他:“明天我们再试一次!”

她和郭阿娘说过许多注意事项,但唯一没有想过失败的原因是小宝的好意,因为郭阿娘肚子疼,放好柴火后便去上厕所了。

但万万没想到喂完兔子回来的郭小宝见没人,觉得那灶里的火不够,便加了不少木材。

温度过高,那便发酸了。

不过她也没想着第一次就会成功,她又不是什么幸运女主,怎么可能第一次就成功。

第二次便成功了,第二天早上郭阿娘来连地都没有下,一家人都很是重视,早上吃过早饭后一家人便围着灶台开始干活了。

郭阿娘此次全神贯注,连用午膳时都端着碗坐在灶前吃,小宝也很是乖巧,每次郭阿娘放柴进去都瞪大眼睛看着,生怕火又大了。

“春根媳妇,明儿你还去镇上吗?”

听着门口传来的声音,郭阿娘连忙起来,不忘回头叮嘱在一旁看火的几人:“注意着火。”

几人对视了一眼,小宝摸摸脑袋,听这声音有点像阿奶,他小声问道:“是阿奶?”

二姐锦秀点点头。

大兄扭过头去看那灶里红红的火,脸色不虞。

锦瑜扫过几人脸色都不大好,她垂下眼眸,想起之前那场退婚的闹剧。

那退婚的不是别人,是郭阿奶娘家表兄的孙女,原也不是说的她家,是那个女的去赶集时见过一面大兄,便让家里人来凑合。

郭阿爹和郭阿娘也没同意,但是郭阿奶见她长得很是乖巧,又是娘家那边的亲戚,料想不错的,便帮着撮合了,但没想到,大郎这头出事,那头便来闹着退婚了。

还整了一出闹剧来,打伤了原主的头。

连药费都没有赔便跑了。

郭阿奶抹了好几天眼泪,把老底都偷偷给了郭阿爹让他拿去请大夫,但原主还是没了。

她往灶里拨弄了一下,不让那火太大,心里明白几人为何表情不好。

她们不知原主没了,如此脸色大约是那钱被郭二婶知道了,在家门前闹过几回,让家里的脸都丢没了,最后郭阿爹铁青着脸给郭阿奶写下欠条才罢休。

此事不知道让外面多少人看笑了,这老子娘补贴儿子竟还要写欠条。

也是这回,郭阿耶发了好大一场火,要做主要把这婆娘休了,她这才怕了,消停了下来。

献殷勤地往郭家跑了好几回,但是都被郭阿娘不软不硬挡了回去,她这人就是欺软怕硬,要是理她,你瞧,不用三天又能嘚瑟开来了。

所以郭家的人都不搭理二房的人,连带那几个堂兄妹见到也只点头罢了。

没过多久郭阿娘便回来了,脸上带着笑容:“你们阿爹托了口信回来,等中旬便回来了。”

中旬,锦瑜默默想了一下,也就是再过五天,郭阿爹便回来了。

“太好啦,阿爹要回来啦!”小宝很兴奋,那阿爹又会带他去捉田鼠了!

锦瑜也弯弯嘴角,回来得刚刚好,她还想着叫郭阿娘托人带口信给郭阿爹叫他回来帮忙,现下倒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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