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睿从外面进来,见到家里来了客人,正拉着她奶奶说得热闹,二婶坐在旁边,时不时插两句话。

“明继那孩子多有出息,又读了高中,找个村里丫头可说不上话。那姑娘长得好,在城里有工作,又是家里的大姐,多适合当长媳。”

“是不错,但我怎么听说她脾气不太好?”

“嗨,那都是谣传,别人瞎说的。再说了,脾气太软了,不是要被人欺负吗?姑娘家硬气点也没啥。”

苗兰凤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劳烦你过来一趟,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明继的心气高,恐怕看不上咱们给他安排的。这样结了婚也不会开心,还是让他自己选吧。”

“哎哟,过了年,他可都要二十了,再拖下去,合适的姑娘可都要嫁人了,到时候再着急就晚了!”

“算了吧,他自己有主意,别人还动摇不了他。”

这个时候,姜知睿走了进去,那人抬起头,看到是她,脸上的皱纹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是睿睿回来了?”

“嗯,朱二婶子好。”

这人叫朱珍,是从外村嫁过来的,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她丈夫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小辈们都管她叫朱二婶子。

她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嘴碎,最喜欢说人是非,连别家鸡生了几个蛋都非要打听清楚。

什么事情只要让她知道了,那基本上相当于全村人都知道了。

姜知睿看了奶奶一眼,察觉到她神色中有些不喜,但出于教养,并没有表现出来。

朱珍见到她,倒是极为热情,“好久不见,睿睿都出落成大姑娘了,你这是打哪来啊?”

“刚去山上捡了点柴。”

“咱们睿睿就是能干,不过你也大了,女孩子家家的,该收收心。在家里学学洗衣做饭,将来也好说亲。”

“朱二婶子说笑了,我要是在家干活,年底的工分你发给我啊?”

朱珍被她一噎,转移话题道:“对了,睿睿也快过生日了吧?这过了生日,虚岁也就十八了,是时候说人家了。”

姜知睿也是服了她,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记性却好得不得了。村里谁谁的生日都记得不说,连某年某日谁家偷了她家几棵小菜都能翻出来说。

有这天赋,干点啥不强?

看着朱珍兴致勃勃的眼神,她知道这事是逃不过了,一回不成还有下回。

便勉强摆了个笑脸,说:“其实我也在为这事发愁呢,朱二婶子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人,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说个合适的?”

“睿睿!”苗兰凤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实在是太不矜持了。

朱珍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瞬间兴奋起来,眼里绽放着八卦的光,“这有啥的,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的。苗婶子你就别管了,来睿睿,跟我说!”

“是这样,我想了一下,觉得新房已经盖好,我又不缺粮食,所以打算坐产招赘。”

“招赘?”朱珍愣了一下,看向苗兰凤,“苗婶子,这事你同意啊?”

苗兰凤其实也被吓了一跳,但在外人面前,又不好驳了孙女的面子,说:“不是你让我别管吗?都随她!”

朱珍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这是一家人商量出来的结果。

想来也是,要不是有招赘的打算,怎么会先给家里的女孩修了新房,她哥哥弟弟可都还没着落呢。

“招赘也行,不过找个人品好的就难了,睿睿,你是什么个什么想法?”

“简单,首先,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只会生一个,而且必须跟我姓。”

和原主无关,姜姓是天凤朝的娘亲传给她的,代表着姜家所有女子的荣耀。纵使她来到了异界,也不能让这个姓氏没落了。

至于只要一个孩子,这和她修炼的功法有关系,九阳诀汇聚至阳之力,调和体内阴气。若是生产,将会导致元阴泄露,体内阴阳失衡。

一次还好说,用些珍奇药物还能补回来。

要是超过一次,对身体的亏损极大,很可能会伤及她习武的根基。

“瞧你说的,生多少个,哪是你能说得准的?”

姜知睿斩钉截铁道:“生下孩子后,我会去结扎。”

对外的说法是结扎,但她会采用更简单有效的方法——斩赤龙,封闭穴窍,使每月一次的葵水自行断绝。

用现代更加科学的说法,就是终止排卵,让元阴全都凝聚在体内。

朱珍张大了嘴,愣了好半天才说:“真不愧是你妈的女儿。”

当年徐欣兰拉着她丈夫一起结扎的事传到村里,可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村里人都说她疯了。

这下她可有传人了。

“还有,我既不会洗衣,也不会做饭,现在的衣服都是明承帮我洗的,作为我对象,一定要是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好手。”

朱珍忍不住说:“睿睿啊——”

姜知睿打断她,“再就是那人必须孝顺,我奶奶和爷爷身体不好,万一有个病痛,他要帮着在床前尽心照顾,以后我爸妈老了也一样。”

朱珍面上浮现出几分不耐,觉得她实在是异想天开,忍不住说:“你这要求实在是太高了,哪有这么好的男人?”

“高吗?同样的要求,若是放在女人身上,这些不是最基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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