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神探?你会读心?!”
扶苏满脸的求知欲。与卓草相处越久,便越觉得有趣。总能从他嘴里听到各种看似荒谬,实则有些道理的诡辩发。还有那新颖的词汇,总能让人似懂非懂。
“咳咳,算不上是读心。”
卓草颇为心虚,他这纯粹就是根据电视剧胡诌的。作为忠实的TVB剧迷,各种港剧那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特别是破案类的更是百看不厌,像什么洗冤录、施公奇案,法证先锋……他能把剧情倒着背!
“小苏该知道,人的不能表情是不会骗人的。”
“何意?”
“你想想,当看到某些恐怖的事眼瞳便会收缩。当害怕的时候,就会缩起来。有人能控制,但这种人极其少见。就像是有经验的求盗只消一眼,便能找出躲藏在人群中的流匪。”
“的确如此……”
扶苏顿时恍然大悟。
“那这表情又该如何去分辨呢?”
“亦或者说,人该如何判断真假?”
“若有人刻意装作害怕,当如何?”
“还有还有……”
卓草只觉得耳朵旁是嗡嗡嗡的不停,连忙举手求饶,“别念了别念了……我也不懂呐。”
扶苏眉头微蹙,也很识趣的没再追问。他估摸着卓草是藏私,肚子里肯定是有墨水的,只是不肯告诉他而已。而且此术应该只对些流匪小贼有用,像他爹秦始皇这样的大人物,卓草就看不透了。
其实,卓草怀疑过秦始皇的身份。容貌声音可能会变,但他的性格习惯绝不会变。傻老爹没来由的突然这么支持秦国,着实令他费解。
为此他还专门问过卓礼和亭里内的老者,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复。甚至还有要揍卓草的,说他暗中诽腹自己的亲生父亲会遭雷劈的!
……
看扶苏吃东西那都是享受,光坐在这,就吸引了一大票侍女注目围观。举止极其优雅,挖上少许饴糖放在糍粑上,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卓草打听过,温县苏氏在当地可是响当当的存在。就是县令许望,都得给几分薄面。毕竟是苏秦后人,哪怕是旁支也比他这贾人强百倍。诗礼传家,精通文事,混的再差那也比商贾来的强。
吃过后扶苏便将木琴置于台案,正坐于前。修长纤细的十指波动琴弦,空灵琴音响起。卓草坐在旁边,静静听着。
礼乐素来属于上流社会的玩意儿,特别是操琴击筑更是难学。平时社祭,当地不过击鼓撞钟鼓瑟吹笙。即便如此,大抵也都不在音调上。
没事的时候,扶苏便会操琴击筑。每次操琴都会引来诸多侍女,全都踮着脚尖翘首以盼。这要搁后世扶苏妥妥的C位出道,当个乐坛天王都绰绰有余,没看这么多迷妹吗?
“悲时俗之迫阨兮,愿轻举而远游。质菲薄而无因兮,焉讬乘而上浮?遭沈浊而污秽兮,独郁结其谁语!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营营而至曙……”
扶苏唱的依旧是屈原所著的楚辞,声音颇有磁性,将诗歌中的情感宣泄而出。彼时屈原遭人嫉恨,被迫离开郢都周游四方。欲离不离欲去还留,这种矛盾的感情也藏在其中。
“小苏……小苏!”
卓草听了大半天,忍不住开口制止。
“嗯?”
琴音停下,周遭侍女皆是回过神来。有些侍女抹着眼泪抽泣,还有些侍女意犹未尽……
“打个商量,怎么样?”
“什么?!”
“咱以后能别弹楚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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