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点都不疼。”阿梓想,“只是没有防备而已。”

脑袋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大老虎直觉上不想将刚才的想法就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可是更不想欺骗自家恋人说,因为耳朵被拽疼了所以要几个亲亲之类的。

阿梓现在满脑袋都在图谋王弁那几个亲亲,想来想去却着实没什么好办法,最后弄的自己生自己的闷气。

王弁以为大老虎被拽疼了有些不开心,赶紧哄哄,“以后遇到有核的水果我就把果核挑出来,直接给你吃果肉好不好?”

男人一向自认他为人处世有原则,且说出的话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可自打遇见这只大老虎,是鼎也裂了,马也瘸了,底线一退再退,前几秒还想着要慢慢教呢,现在一看大老虎要耷拉耳朵,立刻什么都顾不上,怎么能够哄好这只大猫就怎么来,把之前的打算忘得透透的。

阿梓有点小窃喜,“那要个亲亲。”

语气听上去理直气壮,里面还掺杂着几缕得意,让人感觉王弁欠他一万个吻一样。

王弁被这个转折弄懵了,直觉自己上了当,可又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得作罢不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大老虎微微侧着脸等了一会儿,可看王弁半天没有动作,猫眼不禁瞪得溜圆,无声地催促男人快点快点,别浪费时间,亲完后还要一起回家。

王弁看着阿梓瞅他的眼神哭笑不得,他抿了抿有点肿胀的嘴巴,今天的吻有点多,亲了自家伴侣的嘴唇、眼睛、额头,还有耳朵尖好几下,这些亲吻将他的嘴唇磨的通红发热,不想再亲了......

嘴疼。

男人试图岔开话题转移大老虎的注意力,“咱们顺路给山遥叔和鹤青叔送去半袋子?可以让他们吃烤肉的时候解解腻,平时也能当个零嘴。”

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弁,透着一股子执拗劲儿,就等着王弁亲他。

“行。”从嘴巴里只蹦出来一个字,在没得到亲吻前大老虎不愿意多说话。

王弁终于被阿梓这副模样打败了,“我今天亲得嘴疼,你亲我吧。”他放弃挣扎。

“那就不只是一个亲亲了。”

大老虎得到首肯后不再拿眼睛觑着王弁,自己捧着男人的脑袋瓜上上下下亲了好多下。王弁好脾气的放任自家恋人亲他,见阿梓一直不想停下来也不张嘴催促,直等到大老虎以舔湿唇角收尾。

“整张脸都有点潮乎乎的。”王弁想,他不好意思当着大老虎的面挠挠自己刚被吻过的脸颊,只得试图活动活动脸上有些僵硬的肌肉,驱散附着在上面的丝丝痒意。

王弁牵着阿梓继续往回走,一路上没再发现什么熟悉的植物,也可能是因为男人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急迫心思,他只想快点回洞府,天快要黑透了。

两人的步速很快,几分钟后就到了山脚下,他们按照之前商定的那样,准备给鹤青叔送去半袋荔枝。

王弁开始不太认识路,只能由阿梓带着往鹤青叔他们的洞府赶去。天色黑沉沉的,男人虽然视力变好许多也有月光照下来,但仍旧不太能看清前面的山路。

王弁主动将自己的手掌伸给大老虎,让大老虎在前面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阿梓对凡是能涉及到可以触碰王弁的事来者不拒,伴侣主动给牵就毫不客气地握在手里。王弁的手掌干爽,仔细抚摸可以感觉到掌心的茧子,手指虽然纤长但指节粗硬,是一只典型的男人手,摸上去手感并不是很好。

但大老虎就是喜欢牵着,王弁给牵就毫不犹疑地握在手里,不给牵就找机会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暗搓搓地握在手里。

总之,能握到自家伴侣的手这只大老虎就开心。

两人一路向山上走,在一处岔路口的时候阿梓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边对王弁说。

“那边往下走不到一百步就是咱家。”

又往右边指去,“往那边走二百步左右就是山遥叔和鹤青叔的家了。”

王弁点头表示明白,他和大老虎提着半袋子荔枝往右边走。可在沿着山路走出大约一百五十多米的时候,阿梓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我们应该马上就要到了,前面就是鹤青叔家。”

王弁一边揉着嘴唇一边跟大老虎说话,刚才大老虎突然停下来,让跟在后面低头认路的男人撞在了前头兽人的肩膀上,牙齿正好膈到肩胛骨,嘴唇破皮了,满嘴的血腥味,疼得王弁直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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