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听见骂声,唐翊皱了皱眉。

只见在众家丁的簇拥下,门内走出一位贵妇人。

贵妇人一脸的凶横与刻薄,如同是来兴师问罪的钦差大臣,趾高气扬,掐腰站在唐江二人的面前。

“见过二娘,这厢有礼了。”

江玉燕也不是傻子,看出贵妇人不是善茬,但是身为晚辈,处于礼数,还是前盈盈一拜。

“二娘?谁是你二娘?少套近乎!”

江二娘用一双毒蛇般的三角眼,下打量着江玉燕。

见这小妮子倒也标志,跟她那个死鬼老娘很像,梁不正下梁歪,母亲是秦淮歌姬,女儿自然也是下流胚子。

“这是玉燕第一次来江南,也是首次见到二娘,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二娘这般生气?”

江玉燕温声细语地问。

她这些年无亲无故,吃了太多苦头。

好不容易寻到这里,心想都是一家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因此她才格外客气,是想努力搞好关系。

“玉燕?江玉燕?哼!”

江二娘用鼻孔瞧人,斥道:

“你娘不过是秦淮河畔的歌姬,要不是老爷那晚喝醉了,怎会生下你这个孽种,你有什么资格姓江!”

“你……”

江玉燕握拳,咬了咬牙。

她对二娘以礼相待,对方一口一个小孽种,现在居然还侮辱她母亲,还不允许她姓江,欺人太甚。

“有没有资格姓江,你恐怕说了不算。”

唐翊迈前一步,冷冷地盯着对方。

江玉燕想姓江还是别的,这是她自己的权力,别说是江二娘,就是江别鹤,也没权利干涉。

“好啊,原来是有野汉子撑腰,怪不得敢找门呢。”

“江府的家丁护院都死绝了么?都是干什么吃的?狗男女都闹到家门口了,你们没张眼睛么!”

江二娘对这个忽然出现的便宜女儿,可以说是半只眼睛都瞧不,索性,直接把家丁护院喊出来,准备轰人。

“是,夫人!”

“是,夫人!”

顿时,一名名家丁护院冲出来,手里拿着铜棍,朴刀,钢剑,钢叉……二话不说就把唐翊二人围了起来。

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家丁护院。

都是经过东厂调教的好手,有武艺在身,平时就在江府里养着,只听江二娘的命令,做些见不得人的脏活黑活。

野汉子?

狗男女?

江玉燕唰地一声抽出匕首,怒视着江二娘,厉声道:

“你侮辱我没关系,但不能侮辱公子!”

这一刻,少女温和的眼眸之中,再无半分柔顺,有的只是阴寒,还有无尽的愤怒。

玉燕!

唐翊一阵动容。

江二娘骂她是小孽种,她忍了。

又说她母亲是歌姬,她也忍了。

但她却为了自己,竟然跟她二娘动刀子。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居然敢跟老娘动刀子。”江二娘怒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让这对狗东西消失!”

“是!”

“!”

三十多名家丁护院,一股脑地冲过去。

登时,一根根熟铜棍,一口口朴刀,一把把利剑……从四面八方杀出来,向着中央的唐江二人身招呼。

“跟我斗,哼哼。”

江二娘鼻子轻哼,冷笑坐看好戏。

她甚至有点等不及要看,对方被打的头破血流,然后跪在地哭着求饶的画面了。

“我是江别鹤的亲生女儿,是江府的大小姐,看你们谁敢动我!”

危机之中,江玉燕开口大叫。

不懂武功的她,只能拿出身份,震慑这些家丁。

当此情形,确实也是在无更好的办法。

“我们只听夫人的命令。”

“夫人要收拾你,你就别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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