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剑身光华流转,没有沾染半分血滴。宿寒芝收回剑后,淡漠地看了一眼已经身首分离的三阶种,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凌乱的山洞中,洞壁上留下了夜叉的爪痕,地上则有挣扎的痕迹。几颗色泽如鲜血一般刺目的红色糖果洒落在地上,沾染了许多尘埃,阮娴却不见踪影。
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心脏都停滞了一瞬,整个人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无数个日夜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在他身边的地上,是用木炭写的几个字,写了坪怀山上夜叉躲藏的位置。这也是为什么宿寒芝能准确地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字迹凌乱,像是危急情况下匆忙而写。
看见那几个字之后,宿寒芝立刻起身,来到了字迹所指的地点。
——
夜晚,怀山村中,李昌文正在收拾行李。李大娘拿着一个包裹急匆匆地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她的神色有些担忧,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慌乱。
“二郎,我们真的要走?难道你忘了你李二叔一家的结局了?”
李昌文的二叔也是怀山村人,在村民们为了自保和夜叉首领做了交易,决定通过每个月献上祭品的方式换取生路之后,李二叔一家人却寻了一个时间,偷偷地跑出了怀山村。
起初,不是没有人没起过逃走的念头,然而所有人都蒙在死亡的阴影下,就算想逃也不敢逃。
李二叔一家决定逃走之事,他自以为隐秘,但实际上怀山村的人都知道他的计划。
他们不发声,也不劝阻,只是为了让他们一家人做第一个探路的。如果他们真的成功逃了出去,那么他们也就有了逃生的希望,
然而,李二叔一家四口,却都丧命在了夜叉手下。
怀山村的人不知道那群夜叉藏在那里,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藏在怀山村的某个角落里,每天都盯着他们。只知道一旦他们有了逃离的心思,就会被毫不犹豫地杀掉。
在李二叔逃走的第二天,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被扔在了怀山村中央的广场上。他的结局,彻底断了怀山村人逃离的念头。
听了李大娘的话后,李昌文沉默了一瞬,想到李二叔的结局,他心里也有些恐惧。
然而,他想到那天夜里见到的夜叉,想到无辜丧命的阮姑娘,咬了咬牙,道:“你以为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就能活下去吗?”
他道:“既然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拼上全力试一试。说不定我们真的能逃离这里,到时候自有一番广阔天地。”
李大娘虽然还有些担忧,不过她向来最听儿子的话,所以她点了点头,然后就帮着他一起收拾东西。
然而,就在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原本紧闭的大门却突然被打开。
一阵狂风刮了进来,带着凛冽的冰雪气息。狂风迷了人的眼睛,李昌文眯起眼睛看去,发现院子里似乎站了一个人影。
李大娘本就心虚,见此情形忍不住尖叫一声,收拾好的行李落在了地上。
“谁?”
李昌文大声叫道。
站在夜色中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影,李昌文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他的剑尖泛着银光。
直到那人走进,李昌文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他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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