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竺今日前来,原本就只是为了告知朝司求预测之事已现于朝武帝国,应多加提防。
未想到他与谢卿姒竟然会生起瓜葛,既然他回绝了兽丹,此事就只能暂且先搁置。
随即他便提起大事:“朝武帝既然你不愿收下此礼,日后你若有事,我可助你一次。此外我今日另有一事要与你商讨。”
朝司求听此面色肃然,亦是不再纠结于个人私事,问道:“佛子要商讨之事,莫非是与劫难有关?”
一旁的谢卿姒倒是无甚讶异,料想几人定要有一番长谈,与猫生走向座椅坐下。此前空竺便整日早出晚归忙于化解朝武国困境。
她与他合计让自己随行,若出事可助他一臂之力。谁知这人竟嫌自己妨碍到他,再转念一想,在人间因也无人能奈他何,便不再多管。
空竺见朝司求立刻警醒,心里一松。因要求取回空龙芝一事,不得不插手朝武帝国政事。
但现今事情已经不止如此简单,其中牵涉深远,于情于理自己皆要助他破解此难。
幸亏朝司求为人可堪一国帝王,否则他亦是难以解此局,沉声道:“我已查探出在今都的郊外存有妖邪之力,且附在死人的身上。而今人间亦是出现妖兽的踪影,若是二者一同围攻今都则后患无穷。”
一直在听朝司求二人交谈的君行鹤,听到空竺如此言道,失去往日的镇静。大为震惊问:“妖邪之力是何物?”
勿怪他这般失态,人间、修仙界、兽域、以及魔界自古便存有近乎严苛的界限。尤其是危害到凡人的一尽妖兽,与异士更是难以在人间生存。
而今却告知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要靠自身去对抗妖邪之物,真是细思极恐!
但是却未得到空竺的答复,只见他从储物袋中取出甜食给难得一言不发的谢卿姒。
女子稍带诧异的挑眉,但一瞬后知其深意便接下。
她品尝一会后,便缓声安抚:“慌甚,事到临头却先乱阵脚,这军心可就不稳了。至于妖邪之力我们亦是知晓不深,只因记载它的册子尤为少数。”
谢卿姒慢声慢气,全然不似空竺的口吻,倒是真让朝司求与君行鹤稍缓波动的情绪。
似乎甜食腻到她,便再小饮一口茶,再道:“留存的册子唯有记载其是上古大战时的一物。你们且宽心,上古之物再如何强盛,到今朝的妖力定是被削弱。”
“再者言,若当真事发,危急的可是各界。自会有上头的人顶着,我们无须多作着急。”
虽她这般叙述此事,但在座之人皆可称是位于尖端的人物。
尤其是空竺,以他现在的修为,以及身为佛门中人大难来临,对抗妖邪之力时绝对不会少他的一份力。
而朝司求作为一国之主,其为人心性亦是不允许自己抛弃百姓,做出逃兵之举动。
空竺见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便扶起谢卿姒就要离开。
但不知为何,他停下脚步道:“陛下,我既然已经应允你,携助今都成功渡过此难关,自是会尽全力而为。但你要言出必行,事成之后必须赠我回龙芝。”
而朝武帝刚要回应,空竺眼神平淡无波,再言:“且从我预测中显示,人间并非是妖邪之力作乱的主战场。就如卿姒所言,你们不必多虑。”
“只是自即日起,你们务必要加强今都及个人的防卫。”
随即与卿姒一起行礼,回去。
谢卿姒虽然性子变化无常,但若是真心相处下来,到是易事。反而是出家人的空竺让人真是难以接近,亦或者说,他根本不给旁人靠近的机会。
因此待二人不见身影后,君行鹤才立即上前焦急询问:“陛下,可有何对策?”
他走至高位坐下,稳定心绪后,眼神坚定的下令:“宫中的精锐部队划分一部分到今都的边防上,其中的空缺由暗卫补上,谨记一切要在暗中进行。”
朝司求从方才几人的对话中,推敲一番后,若是他猜想的没有差错。
人间的大劫应是人为的因素所导致,否则空竺怎会在最后言主战场并非是人间。看来某些人真是胆大包天!想趁火打劫,逼宫!
一想到低下的一群魑魅魍魉,朝司帝狠厉之色就浮现在异常俊美的面庞。
见面前摆放的奏折提到他们,一改往日的沉稳作风。一手扫过桌面的物甚,齐齐掉落在地。
“陛下,息怒。”
朝司求一连串的行为,倒是让原本忧心忡忡的君行鹤不知所以然。但既然事到如今,也只能跟着空竺给出的提示走。
而今日空竺正好得空闲,出来后就顺便带谢卿姒到附近转一转。
谢卿姒心里知晓空竺的能力高深莫测,处理这等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仅凭一人始终难敌群兽,娇柔询问:“表哥,此事你尚且有几分把握?”
“无。如今妖邪之力流窜于各界,其妖力日益增长,若是依然如现在这般倒是好办。但是未来的走势我亦是不甚清楚。”
这真实情况他也只能在卿姒面前说,若是让朝司求得知此消息,先不论他是否会做出什么举动。
如果到时他想要反悔,不把回龙芝给他们,这才是其中厉害之处。
他虽为僧子,但终归存有私心。卿姒双目是因为他而失明,且最致命的顽疾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根治,他是一定要回龙芝的!
空竺看向出落得越发凤仪玉立的人,他的表妹何该恣意于世间,无忧无愁。
女子察觉佛子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抬头问:“何事?”
“我观你面色较之从前好上些许。”
小猫生双手叉腰坐在空竺肩上,圆眸一瞪这个忘记“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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