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芝山一路暗中跟随。
他发现这两人明显在往没人的地方去。
显然,一定有什么惊天秘密!
待得走到一株荒树下,周仓一屁股坐了下来,瞥了廖化一眼,说:
“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已经打死他了。”
廖化吹了吹石头的灰尘,慢慢坐下,面无表情地说:
“将军有没有想过,如果打斗引起骚动,有利我们再造乾坤的大业吗?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参加起义的,可不是为了逞凶斗狠。“
“更何况,我们还要祝融山庄打装备呢,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
周仓觉得有道理,心里难免有愧,笑了几声后,说:
“廖兄生性稳重,难怪天公将军派你陪同前来。此行若能和严太守里应外合,拿下涿郡,我们必是头等功一件!”
“那样最好。但我有些担心那个大耳之人,周将军应该有印象。不知怎的,此人身似有一股气质,很难说得清楚,虽说我自己也觉得这样……有些荒唐!”
跟着,挨着周仓坐着的刘芝山,便听周仓道:
“廖兄多虑了,此大耳之人仅会装模作样罢了,这种人我看了不少,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能耐!”
“……”刘芝山。
“好了,不要多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撺掇严太守策反涿郡事关重大!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泄密!”
两人休息了一会,便再起身,路过一处乱葬岗,到了偏僻的荒原。
值得一提的是,一路,到处都是廖化布置的暗哨,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休想躲过廖化的双眼,这让刘芝山啧啧称奇,暗道:“看来这两人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可惜的是,他们遇到了,刘芝山!
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
待得经过多重暗哨总算到了荒原时,刘芝山再次震惊了!
但见这荒废的树林里,居然陈列着全副武装的五百骑兵!
黄巾军竟然渗透进来了?!
震惊之余,刘芝山忍不住地靠近其中一个骑兵,带着几分惊讶的目光,扫了扫锃亮的战甲和锋利的砍刀。
甚至,他都能嗅到刀锋的血腥!
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令他的双眼忍不住微微眯起。
“这支骑兵,不简单!!!”
刘芝山呐呐地说了一声。
“还有他们说的严太守,应该是涿郡的太守吧?”
刘芝山悄悄地抹了一把冷汗。
太守通敌,整座幽州,危在旦夕!
更让刘芝山汗毛直立的是,一旦让黄巾军吞下整座幽州,想要在三个月内除掉他们,那就真比登天还难了!
这一刻,刘芝山方才意识到,不能再这么咸鱼下去了。
黄巾军可是一步步在成长!
人家的野心,大得很呢!
这时,廖化喝了一口水,左右观察一番后,方才问骑兵长:
“这两天有可疑人员?”
“禀将军,昨晚子时乱葬岗来了十余骑。他们挖了一些坟,偷到些东西后就跑了。”
廖化眉头微皱,“该死的盗墓贼……我们没有暴露吧?”
“没有,我们的行踪极其隐蔽,绝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
“……”刘芝山。
“不过,昨晚那群盗墓贼组织性很高。为首的人叫孟德,我听他们喊的。”
“孟德?没听过这人,孟德斯鸠我倒是有幸听南华老仙说过……”
廖化叹道:“总之,必须万分小心,决不能暴露了!”
“放心,兄弟!”周仓嘿嘿笑道,旋即,他压低了声音,“廖兄,今夜稍作休息。明夜我们便按计划,杀向县衙,除掉破虏校尉——邹靖!”
廖化的眼中,射出了两道寒光。
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刘芝山,心里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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