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翻眼皮看着许大茂:“咋滴,你认识他?”

“嗨,甭提了厂长,我知道那小子!”

“他是我邻居,一个院住着。”

“以前挺老实巴交的,父母双亡,哥哥也因公死了。”

“就一个嫂子还改嫁到农村,他当兵复员回来,不知去哪把孩子带回来,自己养着。”

“傻柱你知道吧?那小子特么跟傻柱一个德行,不是个好玩意。”

听许大茂说这一顿,李副厂长心里便有数了。

许大茂那根报复的小心眼神经被触动,他悄摸摸问:“厂长,那小子犯什么事了?”

“犯事?我说他犯事了吗?”

李副厂长靠着椅子背,端起茶杯小口啜饮。

“嗨,不用您说,他早晚得进去!莽得很他!”

许大茂开始添油加醋,一顿编排。

“就回我家丢了只鸡,明明是何雨柱偷的,仨大爷都判了,让何雨柱赔钱、赔鸡汤给我。”

“结果这小子愣给搅合了。”

“后来我琢磨,他跟何雨柱非亲非故的,回来第一天就给搅合好事,只有一个原因。”

许大茂故意卖关子。

李副厂长挺感兴趣地看着他:“啥原因?”

“他才是那个偷鸡贼!”

许大茂义愤填膺。

李副厂长点头:“哦,他还有这爱好呢?那挺好……”

“挺好?”许大茂愣了一下。

“哦,我的意思是,挺恶劣的,人品恶劣!”

李副厂长把茶杯往桌一顿,站起来背着手溜达几圈。

他在工厂,是负责文宣、治安这一块工作的,保卫科刚好在他治下。

这小子既然是个保卫干事,那是正好撞枪口。

但这话,李副厂长不能说,他打算让许大茂说。

许大茂这根老油条,瞬间看到报复的机会。

“厂长,他是人品低劣,怎么能做保卫干事呢?”

“那你看这事儿怎么弄?”李副厂长问,“人家可是光荣的复员军人。”

“都复员了,还军什么人啊?他现在就是一二流子。整天不好好琢磨工作,净瞎操心。我看就是闲的,不如让他去扫大院、烧锅炉。”

“嗯,可以,但是让一个保卫干事去扫大院,说不过去啊!”李副厂长沉吟道。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计心头。

“厂长,最近咱们厂可是连续被盗啊,治安有点乱。一车间那块,听说丢了一篓子废件。”

“是,这事儿我知道!正焦头烂额呢!”

李副厂长点头。

“所以,干脆让他值夜班!”

“他家里有个孩子,值夜班的话惦记孩子不说,晚万一遇到贼,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副厂长恍然,暗道许大茂这小子,真是贼坏贼坏的,以后得提防他点。

但眼下,他倒是挺喜欢这么个人在自己跟前进言。

最起码,能顺利地搞定李文涛最好,搞不定出事了,许大茂那就是背锅的。

“你具体说说,啥意思?”

李副厂长能不知道啥意思么?他只是想要许大茂套更深一点而已。

“他要是能抓到贼,那最好啊,您调度有功,摆平了厂里难题。”

“他要是被贼摆平,刚好替您出口气不是?”

“哦~”李副厂长装模作样地点头,“行,那就这样吧,你去替我下个通知,让那小子今晚就去值班!”

“好嘞……啊?我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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