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叫郭亮，乃是京兆府下的一个捕头，不对，捕快”。
说到这儿的时候，郭亮脸色有些尴尬。
原本自己确实是捕头，就是因为之前的皇城盗窃案，自己没能破案，所以被京兆府降级成了一个普通捕快。
捕头在皇城虽然不算是什么大官，但是好歹手底下管着十几个人，也算威风。
如今被贬为捕快，郭亮自然想尽快官复原职。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破一个大案。
所以当碧落村惨案发生后，郭亮心中虽然也痛恨凶手的凶残，但是也抱有一丝幻想。
要是自己破了这个大案，不要说官复原职，就是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想到这儿，郭亮心里一阵火热，继续说到“皇城盗窃案发生的时候，卑职负责调查。但是由于很多被盗的事主并没有报官，所以查起来很是费劲”。
“不过好在皇城盗窃案是典型的墨家游侠所为，所以卑职便从外围入手，调查有哪些地方接受到了财物”。
“根据我的调查，碧落村在出事之前，曾经有游侠失散过大量财物”。
“所以卑职推测，碧落村惨案，大概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这些财物招来了凶手。但是为财的话，不至于灭了全村，这样无异于会引起朝野震动，得不偿失”。
“至于另一种可能”。
说到这儿，郭亮看了一眼自己的顶头司赵霍来。
接下来这个推断干系重大，厂卫司的人又在场，他担心自己一个不慎，惹来祸端。
赵霍来显然是想到了郭亮接下来要说什么，神色有些不正常，但是当着张一凡的面，也不好出言阻止，只好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一凡自然知道郭亮要说的第二个可能是什么。
果然，如郭亮所说，第二个可能就是在皇城盗窃案中，有人家里丢了“要命的东西”，为了找回来这个东西，或者为了避免这个东西里面的内容泄密，所以杀了碧落村的人。也就是为了灭口。
只是众人都默契的回避了去讨论这个东西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能让其背后的人不惜屠灭一个村子，引得整个天下关注？
自然是最见不得光，最怕被人知道的。甚至被人知道的结果，比屠灭一个村子的结果还严重。
自然是只有谋反这一类的大事了。
这种事情，往往干系重大。赵霍来和乾多多，自然不想碰。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碰恐怕也不行了。
张一凡心中暗喜。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和吕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吕家在大鼎实力雄厚，这件案子又是朝野关注，自然不能仅凭推测定罪。
而郭亮的推论，则显得更加有理有据，或许是可以依靠的力量。
张一凡鼓励的看着郭亮。
“这个推论很有道理。只是如今碧落村被灭，到时候凶手来个死无对证，也无法定罪”。
张一凡所说的，也是自己心里所担心的。
郭亮颇为自得的笑了笑，显然厂卫司的红人向他请教，让他颇为受用。
尤其是想到厂卫司的人可以直面陛下，要是自己表现好，说不得官复原职就有希望了。
当下，郭亮清了清嗓子。
“皇城被盗的人的信息，我这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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