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我以为我的意思够明显了。”

徐凡超:“什么?”

沈弈:“我们不是一类人。”

徐凡超冷笑一声:“我是真把你当兄弟,你呢,明知道我和这小白脸有过节,你他妈转头和他勾搭上了,你行,你真行!”

沈弈没说话,徐凡超指着傅澄:“我给你个选择,今天你要跟他走了,咱俩的事没完。”

……

沈弈不仅跟傅澄走了,还跟傅澄回了他家,只是中间发展有些曲折。

“你家住这儿?挺大。”沈弈跟着傅澄进了别墅里面,傅澄给他拿出了一双拖鞋。

两人脸上都有些挂彩,沈弈脸上不严重,傅澄看起来就比较惨了,他很少会请同学回来,第一次后知后觉的有点激动和雀跃。

他去冰箱拿了两罐汽水,回来递给沈弈。

客厅装修的风格很简洁,地上瓷砖干净得反光,皮质沙发柔软,沈弈坐下去,沙发就陷下去了一块。

“你先给你脸上点药吧。”沈弈把书包放在一边。

傅澄应了声,转头去翻医药箱,“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人打架。”

“咔哒”一声,沈弈打开了易拉罐,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他问:“感觉怎么样?”

“爽!”傅澄难得笑得灿烂。

今天徐凡超就是压着火气来找事的,沈弈不顺着他来,点燃他火气是自然而然的事,不过今天徐凡超的火气都是冲着沈弈的,沈弈没想到傅澄会拿着书包一甩就和他们干了起来。

沈弈知道徐凡超和傅澄有过节,但具体的内情不知道,只知道徐凡超看不惯傅澄,一口一个小白脸的叫他。

而剧情是围绕着主角展开的,没有详细的说过他们这一段事,从主角视角,只一笔带过傅澄曾经被同学找过麻烦。

两人一起打了架,像是建立了革命友谊,傅澄全程都处于亢奋状态,比平时放的开许多,拿出了医药箱还要给沈弈上药。

沈弈只有嘴角蹭了一下,他接过棉签随便擦了两下。

两人正说话间,门口传来了开门声,他们话音戛然而止。

沈弈转头朝门口看去。

关门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很清脆,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似是因为在家门口看到了陌生的鞋,他在门口换鞋的地方停顿了一下,抬头往沙发那边的人影看过去,正好对上了沈弈的眼睛,干净剔透。

“哥,你回来了。”傅澄一时忘了脸上的伤,扯出一个笑时才察觉到。

傅予鹤换了鞋走进门,嗓音低沉的发问:“脸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傅澄这个解释,别说傅予鹤,沈弈都不信。

傅予鹤:“抬头。”

傅澄乖乖抬起头,

傅予鹤皱了皱眉。

在气氛凝固之时,沈弈出声打了个招呼:“哥,你好,我是沈弈,傅澄的同学,今天打扰了。”

洋溢着自来熟热情的声音,让傅予鹤一瞬把他和在傅澄手机里听到过的声音对上了号,除却那天早晨,他之后还在傅澄的卧室也听到过。

那晚傅澄门没有关严,傅予鹤路过他的房门,听到了里面传来聊天的声音,对面正是这个声音。

因为傅澄初中发生过的一些事,他很久没有这么亲近的朋友了。

沈弈稍许仰着头,唇边带着灿烂的笑。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一身上下打扮得很严谨,看他的眼神里有隐藏的很好审视。

他五官深邃,看着很年轻,但身上独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绝不会让人小看他。

“你好。”傅予鹤带着成年人的成熟姿态,微微颔首,“打架了?”

后半句话他是对着傅澄问的。

傅澄不再挣扎:“嗯,打了。”

沈弈看着眼前这对兄弟,唇角的弧度大了些。

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和性格都有些有趣,反差很大,弟弟乖顺单纯,哥哥心思深沉,仿佛一只大灰狼养出了一只小绵羊。

像是顾忌着这儿有沈弈在场,傅予鹤没有追问下去,少年人都要面子,要是在朋友面前以兄长的身份训他,难免会让他难堪。

“哥,你别怪他,今天这事是我的原因,抱歉。”

傅予鹤不追问,沈弈反而自己又添了一句。

“不、不是。”傅澄忙道,“那几个人也是想找我麻烦,上次要不是沈弈,他们说不定就已经……”

他突兀的止住了声音。

客厅一时静谧。

“上次?”傅予鹤慢条斯理的问。

“啊……”沈弈接话,“傅澄有一件衣服衣领被火星子烫坏了。”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傅予鹤看了沈弈一眼,刚才如果不是他多嘴那一句,就不会勾出傅澄后面这半截话。

少年人浑然不觉自己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对,他身上的衣服领子被扯的松松垮垮的,精致的锁骨阴影明显,线条流畅的下巴扬着,嘴角有一抹红意,这般仿佛被粗鲁蹂.躏过的模样,无端的显得有几分诱引的姿态,连带着嘴角笑都变得莫名的有韵味。

“是吗。”傅予鹤语气有些不明。

“哥,我自己能处理的。”傅澄说。

半响,傅予鹤才说:“知道了。”

他没在下面待多久,去了楼上的书房。

二楼隔绝了下面的说笑声,傅予鹤坐在书桌前,但他没有马上进入工作状态,要处理的文件都在桌上,他拿着一支笔,在桌上轻点。

傅澄的这个朋友,可有点意思,三言两语就让傅澄说出了自己不想和他说的事。

他回想刚才沈弈的表现,没有攻击性,很温和,爱笑,性格阳光,和傅澄似乎很投缘,但其实两人说话时,他大多都在掌控着主权,总能从傅澄感兴趣的点入手。

都是偶然吗?

傅予鹤眯了眯眼,大拇指指腹抵在了笔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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