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时母握着她的手,又变冷了,她就放进大衣口袋里。
时梨摇头,“就是问候一句。”
时母也没多问,将自己的粥让时梨空着的另一只手握住,嘟囔:“手跟脚受了凉,是最容易生病的。”
时梨低着头,鼻尖有点泛酸。
她有什么可不舒服的,靳遇白并没说错。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时父跟时母最关注的就是时梨的,好在结果不错,时梨身体比起去年有所改善。
沈东升将时梨他们送回家。
时父跟时母先进去。
沈东升拦住时梨,回过头看时父跟时母已经进去了,才扭转过来道:“医院里的两个人你怎么认识的,不解释一下吗?”
“我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时梨一双杏眼,安静得过分。
“是那天暴雨遇见的?你那天晚上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学校,就跟他们在一块?”沈东升笑了,“叔叔阿姨知道了会怎么想?”
时梨没说话。
沈东升继续道:“但我相信你,你是个好姑娘,就当我们都犯了一次错,互相原谅,我只会对你比以前更好。”
他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仿佛他还能这么说,就做出了天大的让步。
时梨只是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只能跟叔叔阿姨谈一谈了,毕竟叔叔阿姨对我这么好,你拿着我当幌子,我于心不安。”
“你要真铁了心,那我们就进去跟叔叔阿姨说清楚。”
他跟时梨在一起三年了,不能说是最懂她的人,但也对她有很深的了解了。
她不希望让父母失望,也不想他们担心,即使要跟自己的分手,也一定不希望他们这么快知道。
时母推门,见两个人还站在外面,“梨梨,东升,外面这么冷,有什么话到家里说。”
“好的,阿姨,这就进来。”
沈东升应答,又看向时梨,有逼着她的意思,“怎么样,进去说吗?”
时梨先搓揉了下手,等到回到正常温度后,看着他道:“好,进去说清楚。”
沈东升十拿九稳的得意地笑僵住了。
时梨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做过。
“真要让叔叔阿姨知道你在外面跟陌生男人过夜,他们非得气出好歹来你信不信?”沈东升追上去。
“如果你心虚,我可以不告诉爸妈你的事,我们直接分手就好。”时梨语速很慢,平和地回答他。
“我心虚?做错的又不止我一个,我不过就是跟同事走得近了点。”
时梨没再说话,推门进去。
其实她也没有十足地把握父母会不会同意,他们对沈东升是真的满意,她除了那张照片,再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明。
但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件事她都早该做了。
沈东升跟着她,脸上的神情也并没有他说得那么坦荡。
“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时父看着进来的两个人,问。
“爸、妈,我有事跟你们说。”
时梨刚说完,就被沈东升抢过了话,“还是我来说吧,叔叔阿姨,时梨要跟我分手。”
“分手?”
时母刚洗完水果,从厨房出来,将手上的水渍往围裙上擦了擦,“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这三年来,两个人都没吵过架红过脸,这一闹起来竟直接要分手,时父跟时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脸的错愕。
沈东升接着道:“这些年来,叔叔阿姨对我像亲儿子一样,我心里清楚也一直很感激,我也是真心喜欢梨梨的,所以总是担心梨梨跟着我受委屈。”
“怎么会呢,梨梨被你照顾得很好。”
“上个星期周末,我跟同事谈工作,可能没那么注重分寸,梨梨看见了,误会我跟同事之间有什么,我当时太忙了,没照顾到梨梨情绪,没有跟她解释清楚。”
时梨已经认为沈东升很无耻了,没想到能这么无耻。
她都站在这里,他还可以颠倒黑白,将自己的劈腿美化成没注意好分寸。
时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有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不要动不动就提分手,问题不是这么解决的。”
“还是让梨梨说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时父没直接下结论。
客厅里,三个人目光看向时梨。
时梨道:“是我同学见到了他跟另一个女人举止亲昵,一起进了餐厅,她告诉我之后我就过去了,我亲眼见到了。”
“这一点是我的错,那同事平时就喜欢开玩笑,刚好被你看见了,但她有男朋友,我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沈东升为自己辩解,“倒是那天下暴雨的晚上,梨梨你跟谁在一起?”
“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时母皱眉。
沈东升摇头,“梨梨当时很生气,我找不到她人,还以为她回家里了。”
“梨梨,怎么回事?”时父问。
沈东升几句话,就将事情的重点偏移到了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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