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说出来,就是有了十足证据,你也不用跟我哭闹说冤枉。这种事报到警察局也不好,毕竟都是一家人,大虎哥,要不你看,我们还是直接说赔偿的事吧?”楚航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依旧温和,但给人的感觉意外渗人。
楚大虎背后冷汗涔涔,眼珠子转了转,咬牙跪到他面前痛哭流涕道:“小航,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千万别报警,实在是家里遇了事了急需要钱,我不想说出来让三叔烦恼,这才动了歪心思。你就看我这些年在厂里上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楚航侧身躲开了他的下跪,语气依旧强硬:“大虎哥,我都说了不用跟我哭闹,没用。咱们就事论事,你让厂里损失了这么多,总得拿出个补偿方案出来吧?”
楚大虎见他软硬不吃,立即急眼了,嚷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个窟窿让我一个人补,我哪来这么多钱?”
“那半仓库的配件呢?”
“卖、卖了啊。”
“钱呢?”
楚大虎咬着牙,就是不乐意把吃到嘴里的肥肉吐出来,“要钱是没有,咱们好歹是堂兄弟,你家里又不缺那点钱,要不就先帮我补上,以后从我工资里扣。”
楚航被气笑了,“你都做出这种事了,还想着以后继续来厂里上班?”
“为了这点小钱,就要把我赶走?”楚大虎索性也不跪了,站起来握着拳头怒目道:“咱们可是堂兄弟!”
“要不是你是我堂兄,现在等着你的就是警察了。”
楚大虎见跟他怎么都说不通,气得直咬牙:“我不跟你说,你让三叔过来,我找三叔说。”
“跟他说没用,厂子是我的,法人是我,大股东也是我,我爸爸这么多年只是代为管理,你该不会真以为这是老楚家的产业了吧?”
“楚航!你别太过分!”楚大虎气得又往前近了一步,站在他办公桌前气得用拳头砸桌子。
君彦见状挡到楚航的面前,怕他被楚大虎给伤到。
楚大虎正值火气上来,看见君彦就没好脸色,骂他道:“小杂种,有你什么事呢,滚一边去!”
楚航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下去,脸上很快布满冰霜。
楚大虎不敢对楚航犯浑,便把怒火发泄到了君彦身上。
不料正触到了楚航的逆鳞。
他这个人可以允许自己受委屈,但觉不允许自己的家人被欺负侮辱。
君彦在他心里正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弟弟角色,连他自己都舍不得打骂的孩子,怎么可能允许被楚大虎欺负到头上?
闻言当即变了脸色,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
“给君彦道歉。”楚航冷声道。
此时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目光里满是冷漠。
他把君彦拉到身后,直面向楚大虎。
楚大虎正在火气头上,怎么可能乖乖服软,闻言嗤笑:“就他?一个不知道哪儿捡来的野种,让我给他道歉?楚航你是不是傻了,还真把他当自己人啊?”
他们楚家人个个都幻想着能攀上楚山河,从他身上分一杯羹,谁知道楚山河油盐不进,却在五年前把这个孩子接了回去,跟当自己亲儿子似的养着。
他要真是楚山河的私生子也就罢了,偏偏还不是,可不得遭了某些人的嫉恨。
楚航的脸色更加不好,寒意几乎要凝成了冰霜,声音也越发冷淡:“最后一次,给他道歉!”
君彦见楚航真的动了怒,急忙扯住他的袖子,小声劝道:“航哥,别气。”
楚大虎当他是猫哭耗子,顿觉一口恶气堵在嗓子口,不吐出来都不舒坦,骂骂咧咧道:“不可能的事,他一个野种,都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小兔崽子,白吃我们楚家几年闲饭就算了,还让我给他道歉?呸!”
“君彦是我弟弟,”楚航眯起眼,一字一句地说:“我这人护短,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楚大虎真是搞不懂了,咆哮道:“我才是你堂哥,你宁愿偏袒他一个外人,都不愿意帮我?”
君彦见这人嘴巴越发不干净,怕楚航一个人跟他对上吃亏,便站出来说道:“这是两码事,你背着叔叔偷换产品在前,口出恶言侮辱我在后,每一条都不值得别人偏袒。”
“胡说什么,你这个狗崽子!我姓楚,三叔姓楚,楚航也姓楚,我拿我们楚家的东西换点零花钱,怎么能叫偷!”楚大虎向着楚航说道:“你不要听他一个外人挑唆,我们才是一家人!”
“看来你到现在都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楚航觉得这人十分可笑,摇头按下桌子上的内部电话,直接呼叫厂里保安,“既然这样,那就报警,让警察来判定吧”
楚大虎立即就硬气不起来了,嚷嚷道:“不就是两车货的钱,你又不是没有,非要为难我一个穷亲戚,你就是想看我笑话吧!”
楚航再懒得理他,眼神都不给一个,转而看向君彦,安慰他说:“不要把这种人的话放心上,你就是我弟弟,谁都挑拨不了我们的感情。”
“嗯。”君彦目光闪了闪。
虽然有时候会觉得这种兄弟关系束缚了他的感情发展,但更多的时候,被明目张胆偏宠着的感觉还真的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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