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怎么了?”顾小七刚进了屋,就看着陈大娘抱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哭。
跟着姐姐一块儿进了来的顾小八也是诧异地望着,童声带着气愤,“大娘,他是不是欺负您了”
“别胡说!”顾小七轻轻拍拍弟弟脑袋。欺负这个词不能乱用,而且陈大娘虽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但她抱着那人呢。
一直觉得吃饱穿暖就是人生大事的顾小七,对眼前这一幕十分不解,一双杏眼里也是迷茫,“你们干嘛呢?”
陈大娘听见了顾小七的声音,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了头,“小七,快,快给我儿解开,他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啊!”
陈大娘一个劲儿在那个念叨着这是她儿子,又哭又笑的。
在场的几个都愣住了。
儿子?顾小七姐弟两个茫然,陈大娘不是寡居一人吗?
郁君寒闻言却是心头大震,瞧得心酸,“这荷包?”是了,这妇人方才就是摸着这荷包之后,情绪激动起来的。
只是这荷包并非是他的。
有心想否认,可低头瞧见攥着自己胸口衣服的老妇,满脸寻到亲子的高兴激动,他有些开不了口。
他要怎么解释,这荷包的主人,如今已成了一抔黄土。
是为了救他,死的格外凄惨。
陈大娘见“儿子”不说话,也没在意,只当孩子跟自己一样高兴坏了,拉着顾小七,情绪激动,“小七,快解开,这是我儿子。”话落,伸手擦了眼角的泪。
顾小七点点头,上手就开始给郁君寒松绑,只是心里有些不得劲,这要是陈大娘的儿子,自己还怎么要医药费?
毕竟陈大娘之前接济了原主姐弟两个,对她这具身体,有活命之恩。
这波亏了,白瞎了她的灵泉。
郁君寒待顾小七走近了才发现,这就是那日他远远见着的异世之人!
按捺住心中激越,郁君寒细细打量起顾小七,这姑娘瞧着与常人无异,但他可是亲眼见着她能驱动流水的!
只是,距离这样近,他竟然无法看透她的内心?
是她太过纯真,内心无半分杂念,还是……
她擅于隐藏。
如果是后者,倒是个厉害的女人,且有些可怕了。直觉定然是后者,毕竟除了稚龄孩童,谁又能纯粹至厮呢。郁君涵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孩儿戒备了两分。
顾小七哪里晓得,辅一见面,自己未来夫君就给她打上了个高深莫测的标签。
将人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了,顾小七察觉对方打量自己的视线,退开两步,离远了些,她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礼尚往来,她也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男人恢复地很好,明明昨夜还伤得跟活不过来了一样,不由得赞叹一声:这体质竟然还不错!
顾小七用异能感知了一下,那人除了右肩那奇怪的伤口没什么好转,旁的伤已经没有大碍。
就说她的灵泉无所不能吧!不过这男人的恢复能力也是不错,这才睡了一夜呢,气色就好转了不少。
伸出手拍了拍郁君涵的后背,“恢复地还行,好好歇歇吧,等会儿给你换药。”说着手上一个使劲儿把男人拉回了身后的床上,按着人就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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