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带着花束来看望母亲,大朵大朵的玫瑰,每一支都价值不菲。

在琴酒的赞助下,不需要为大型医疗设备和人员工资多开一笔的直哉的生活越渐富裕,连玫瑰都敢买新鲜的了。

虽然用的是禅院家的钱。

“失礼了。”直哉推门而入,迎接他的是擦着脸过去的茶杯。

‘啊…看来父亲来了。’直哉随手擦去脸上的血迹,漫不经心的心想着。

果然,原本病弱的母亲光脚站在地上,她原本的风度已然不在,披头散发的像她最讨厌的那些泼妇。

这场争斗因为直哉突如其来的闯入而进入中场,虽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是母亲在单方面的发作。

“你来了。”直毘人稍微侧身遮挡他失态的妻子,禅院夫人也趁着这个时间整理自己的仪容。

“是啊,做为主刀医生,来看看自己的病人恢复如何,这不过分吧?”直哉将玫瑰插进花瓶,等他再次转身,禅院夫人已经整理好妆容,躺回床上去了。

“直哉,过来让妈妈看看。”禅院夫人伸出手,刚才的狼狈不复存在,她又恢复了贵妇人的状态。

直哉听话的走过去,他站在病床前,微微弯腰将脸贴在禅院夫人的手心,这样温顺的举动让禅院夫人心情大好的同时,也让直毘人感到不满。

“哼,妇人养的孩子。”直毘人不满的哼了一声,如果不是青见家势大,禅院家的嫡子怎么可能养在外面,搞得偷偷摸摸,好似见不得光一样。

直哉没理他的父亲,他和父亲的关系本就不好,两人也是多年没有见面,关系更加生疏,如果不是直哉继承了强大的术式,恐怕直毘人已经忘记这个孩子了。

“你要是不满意,干脆你自己生,自己养好了。”禅院夫人从来不会给直毘人面子,她摩擦着直哉脸色淡淡的血痕,满怀歉意。

“对不起,是妈妈心态不好,脸被划伤了吧?怎么办啊,这么好看的脸。”禅院夫人心疼的抚摸着那道淡淡的血痕。

直哉握着母亲的手,蹭了蹭她的手踝。“没有,已经全好了。”

“好了,怎么好的?”直毘人下意识的察觉到不对,瓷片划开脸瑕,就算是咒术师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愈合。

残秽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但是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

“你早就知道了。”直毘人送开儿子的脸,看向病床上的妻子。

“是啊,怎么样现在直哉够资格了吗?”禅院夫人抬起下巴,这些年她兢兢业业,在哪地狱一样的禅院家混的风生水起,不管是什么样的脸色,什么样的挖苦都听过,见过。

她所求的一切,都是依附着丈夫在这个家族的地位,可是直毘人对她又有几分真心呢?如果不是直哉坐上首位,那么一切都是水中月罢了。

要不是直毘人跟本不打算传位给直哉,她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去逼直哉。

“你什么时候学会反转术式的?”直毘人罕见的没有理睬自己的妻子,他只想迫切的知道直哉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反转术式虽然谁都可以学,但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大部分咒术师一辈子,可能连运用自己的咒术都不一定能做好,更何况是从未接受过系统教育咒术的直哉。

“很早就能做到了。”直哉对咒术没有兴趣,能做和想做从来不是一回事。

直毘人沉默了,他一直不关注直哉,不仅仅是因为直哉的性格不是他想要的继承人,更多的原因是禅院家事物繁琐。

禅院家被五条家压制太久了,禅院家年轻一辈里也几乎没有出色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直毘人也不可能娶一个政治家出生的普通女人做妻子,就为了给日后落魄的禅院家寻一个出路。

“你一直在隐瞒。”直毘人看向床上的妻子,他一直烦恼与家族里没有能干的青年,甚至一度以为禅院家已经找不出一个能撑起门面的人来。

“现在说,也不迟啊。”禅院夫人也握住丈夫的手,她语气温柔,眼神却无比的冷漠,“再说了,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你怎么能保证,我的孩子不会半路夭折呢?”

直毘人没有说话,禅院家的局势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就连他也不能说自己的家主之位就来的完全干净,在迎娶家世显赫的妻子之前,他也是送走了不少有力竞争者的。

“罢了,就这样吧。明天你就去外公家住一段时间吧,也该是让那些老人见见你了。”直毘人最终悠悠的叹气,既然妻子强硬要求,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老人家想要见我?”直哉挑眉,他本身也打算去青见家住一个月,毕竟无论哪个人被内定了都会去看看是谁做的好事。

但自己去和被人邀请去,是两回事。

一个是被提携的小孩子,用来堵人话头的工具;一个是族里看好的后辈,未来的依靠,是众人捧着的。

“我很期待”不知道乌丸莲耶要怎么对待自己这个空降的后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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