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撒娇!”

一道萌萌的奶声毫无征兆地响起,“你个小王八蛋吓到我主人啦!”

三人:???谁在说话?

“眼瞎吗?!姑奶奶我在这里!”

剑体疯狂晃动,挣扎着自秦漱知手中溜出来,然后一跳一跳地砸在宋玉棠头上。

“不许撒娇不许撒娇小王八蛋正常说话!”

宋玉棠被打的懵懵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整张脸都黑了,火冒三丈地跳脚怒喝:“秦漱知!!!”

“落知,回来!”秦漱知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出声召回长剑。

本以为已经通灵的落知不会听话,可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长剑已经乖乖飞到她眼前,好似知晓自己也让主人受惊了,不等发令,蹦了两下便飞回了储物空间。

一旁的景千笙满脸复杂:“这把剑你哪来的?”

秦漱知:“明师祖给我的。”

“怎么可能……”景千笙有些错愕,“你可知此剑来历?”

见秦漱知一脸茫然,他按耐不住直言道:“落知乃清枢派镇派之剑,明师祖怎会将此等贵重之物给你?”

镇、镇派之剑?不是吧。秦漱知狠狠地瞪大了双眼,一时间神情几经变化,心底涌上重重迷雾。

宋玉棠也一脸见鬼的表情:“你不会是偷的吧?”

抿唇沉吟片刻,秦漱知脚尖使力径直离去。

回到凌霄崖直奔明裴落的屋子——空无一人。

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秦漱知只好脸色难看地回到房间,沉思片刻拿出落知剑放在桌面上,试探着轻声唤:“落知?你还在吗。”

好半响,剑体才委委屈屈地出了个声:“嘤。”

秦漱知:……

心情复杂地问道:“你可知当日明裴落为何将你给我?”

落知:“明裴落是谁?”

“就是当日把你从瀑布在取出来的人。”

“嘤,”落知突然立起来蹦了几下,伤心地控诉,“人家才没有去过瀑布!哪个小妖精冒充的我,主人你居然没认出来?嘤。”

总感觉这个剑灵不太聪明的样子,秦漱知正色道:“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见她没有抱抱自己,落知恹恹地后倒下来,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落知被一个黑衣的东西炼制出来后,就一直待在主人身边。有一天主人突然没有神魂气息,落知被震了出来,关进了一个黑黑的地方,好多年好多年又见到主人啦~”

说到这,她又开始嘤嘤嘤地哭诉主人都不来找她的,小剑灵可害怕了。

秦漱知却是一脸凝重,这怎么可能,当初穿越来时,系统明明说她是已死的凡间女婴,怎么会和清枢派的镇派之剑扯上关系?

她打断落知的委屈抱怨,冷酷无情地质问:“你怎么确定我是你主人?方才我握住你的时候,又为何会被控制住?”

“你好坏!凶人家!”

秦漱知:“……别撒娇。”

“嘤!”落知委屈道,“神魂一样,怎么会认错,而且主人总是凶人家,别人才舍不得呢。人家是好孩子,才没有做坏事,没有控制主人。”

她提高声音嚷嚷道:“人家还是个不成熟的剑灵,不知道不知道啦!”

瞧她这傻乎乎的,应当也说不出什么假话,秦漱知头疼地捏了捏鼻梁骨,眼下任务那么多,竟还莫名其妙扯出来一群的谜团,仔细想想,所有事情的起源都在于一个人。

——明裴落。

别说景千笙难以置信,她自己也想不通,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就随随便便给了她?宗门大比上突然的出面也是莫名其妙。

她向来信奉世界上没有毫无缘由的善意,明裴落对她那么“好”,找不到对方有何图谋,总是让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和焦躁感,这个没死的人一开始就像藏在重重迷雾当中,完全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要是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好了。

直到第二日出门派,秦漱知都没有看见明裴落的身影,只能心事重重地上路。

清枢派至郁州御剑而行,不过两日行程,不敢动用落知,秦漱知还是拿了一把弟子剑前行。

景千笙放缓速度,询问道:“昨日可是去寻了明师祖?”

秦漱知点点头,眉眼微弯含笑着打趣道:“倒是多亏了你提醒,确实是我会错了明师祖的意思,无意间拿错了佩剑。”

“原是如此,”景千笙了然点头,看见她脚下的弟子剑又是一愣,“那你怎么还用这个?”

秦漱知面不改色:“师祖所赠,怎能随随便便使用?昨日若非剑身突然出现,我是断断不可能召出来的。何况平日里也用惯了弟子剑,让师兄见笑了。”

“……怎会。”想不到她对一把剑如此尊重,景千笙嘴角微僵,无法理解,再想想宗门大比她的选择,好、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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