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阮简单和夏三百普及了一下ABO的世界观,而后房间就是沉默。
沉默,无尽的沉默。
夏三百嘴角抽动,“你认真的吗?”
白阮阮:“刚刚给你喝的是抑制剂,还有葡萄味草莓味,明天喝哪个?”
夏三百试图在白阮阮脸上找出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
白阮阮这么坚定,他也是有点相信的。
但按着这个说法,这个地方除了他一个omega,其他人都是bate。
那概率未免也太低了。
算了。
夏三百思维胡乱散发一阵,答道:“草莓的。”
药确实有用。
也许他真是omega。
如果白阮阮是A就好了。
想到AO之间的关系,夏三百喝抑制剂的动作放缓一些,并警告自己:
他只是想要暂时标记,对白阮阮这个人并没太多想法。
即使她很好。
——
今天是期中考试。
森兰高中两极分化十分严重,高的高低的低,牛的是真牛,次的也是真的次。
老马带的这个班级是普通班,大部分对考试成绩不是特别看重,今天要考的科目一搞完,就嘻嘻哈哈的结伴而行,准备出去玩。
白阮阮和宋薇走在一起,三个女生五个男生,坐着车,热热闹闹的往娱乐街去。
到了酒吧,宋薇递给招待一张金卡,招待看了一眼他们,将人毕恭毕敬请了进去。
“这是我叔叔开的酒吧,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好好玩儿。”宋薇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阮阮,坐这儿来。”
现在还不是酒吧正经营业的时候,店里人很少,工作人员也都没有就位,几个男生吵吵着没有意思,说要点些酒玩骰子。
这次是宋薇组的局,众人的视线也就落在了他身上,宋薇看着白阮阮,“随便点,阮阮,你会玩骰子吗?”
白阮阮摇了摇头,“没试过,规则是什么?”
宋薇的笑意更深了,抬手向一旁等待的招待生示意,“找个人教教她。”
招待生心领神会,点头应下,很快就带了一个人回来。
是樊铎。
樊铎是服务生的装扮,白衬衫黑裤子,勾勒出少年尚未发育成熟的腰身,挺拔坚韧,和酒吧浑浊的气氛格格不入。
大家愣了一下,又重新玩了起来
学生们虽然没预料到樊铎会在这里,但也不是很意外。
当年的事他们有所耳闻,楚家每个月给樊铎三百块伙食费,至于更多的需要,比如说学费之类的,都要樊铎自己来赚。
白天上学晚上打工,这人到底是什么变态,竟然还能稳坐第一。
“樊铎,没想到你在这里,真巧呀。”宋薇笑眯眯地看着樊铎,轻轻摇了摇杯子,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荡漾,“你教阮阮,教好了,我让老关给你提工资。”
樊铎侧头看了看宋薇,面无表情地坐在白阮阮身边,从上衣口袋翻出一盒还未开封的扑克,打开,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玩牌,一副普通的扑克牌仿佛被施了魔法,在他指尖来回穿梭。
“樊铎,有两下子啊。”
这番操作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他们围过来,端着酒杯,王川刚刚赌输了,喝了一杯,现在正是兴奋的时候,而且想在白阮阮面前表现表现,咋呼咋呼地插进去:“带我一个!咱们来一把!”
“玩什么?”樊铎慢条斯理地把纸牌平铺到桌面上,抬眼看王川。
那视线冷凌凌的,仿佛带着冰碴,王川的兴奋劲被浇掉许多,再一想刚才樊铎玩牌的利索劲儿,就不是很愿意比了。
他前两天才刚买车,手里的零花钱不是很宽裕,心里没底。
王川讪笑,一把拽过旁边的蒋一成,“蒋哥比我玩的好,他跟你比。”
蒋一成白了王川一眼,但也没反驳。
“梭.哈吧。”蒋一成摸了摸牌,看一眼宋薇,收到宋薇鼓励的视线,心中八分勇气立刻涨到了十分,心想自己一定要给樊铎好看。
他爸妈都爱赌,他耳濡目染的也学到不少东西。
樊铎点头,开始洗牌。
洗到半道,牌被王川接过去,他笨拙地学着樊铎的样子切牌,“我来洗。”
听说不能把牌放到会玩的人手上,不然只有输的份儿。
开始发牌了。
王川发牌,蒋一成和樊铎一人一张。
白阮阮专注地看着赌局,宋薇在一边给她解释:“现在发的是底牌,等到最后才能翻开,一共会发四轮明牌,玩家可以根据明牌的情况来选择跟或不跟。”
第二张牌,也就是第一张明牌,樊铎是黑桃5,王川是红桃3。
这一轮看不出什么,樊铎牌面大,他先下注。
樊铎往中间推了一百块的筹码。
蒋一成不屑地嗤笑一声,加注一千块。
“你钱够吗,樊铎?”蒋一成挑衅道:“别等游戏结束,你掏不出钱。”
樊铎不理他,示意王川继续发牌。
“刚刚是下注,每轮牌面大的人先下注,其他玩家可以选择跟或不跟,想跟的,还可以加注,推出去的筹码,不可以再取回。”
白阮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脸颊突然被冰凉的玻璃碰了碰,宋薇晃了晃杯中的酒,“尝尝?度数不高。”
白阮阮接过酒杯,闻了闻,有些好奇地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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