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便把这……冰糖葫芦!”
踏入扶风殿。
姜卿言的手里正握着根糖葫芦,另一只手腾出来牵住谢东,谢东一脸欢喜的正尝着塞入嘴里的美味。
“你愣着做什么?”
姜卿言回眸看向身后跟着的白芷,看见白芷的脸色僵住,便顺着对方空洞的目光看向前方。
谢珩站在殿中一脸阴沉,幽邃的目光像是又来兴师问罪,声音冷漠到让人发憷:“皇后可真是事忙!”
“嗯?”
姜卿言不解,她晌午起身便去了国子监,等到谢东下了学,便顺便逛了一圈御膳房,并吩咐那里的人烹制几只少糖的葫芦串子,想着给谢南赔罪。
毕竟作为长辈,理应起到带头作用。
她在宫中确实风评不好,贤后的名声得一点点的累积,这样她在宫里方能生存立足,从而有机会接近谢珩,确认他的屁股墩子上的瘢痕?
姜卿言细思,并不觉得忙。
只是有些用心良苦罢了!
姜卿言没有想到那么厌恶自己的谢珩,居然隔了一日便来她的宫中看她,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
但是依旧端出贤淑的模样,温柔道:“臣妾……”
堂前站在谢珩身边的太监拧着眉头,主动提醒:“娘娘……六皇子他!”
“朕本以为你有心改过……没想到你丝毫没有改变。”
姜卿言对谢珩突然而来的指责很感茫然,却无暇理会谢珩的情绪,毕竟原主的滔天恶行在谢珩的心中形成了固定印象,关系也不是能瞬间转圜。
“六皇子他怎么了?”
姜卿言将目光投向前方的太监。
“高烧又严重了!”
谢北是早产儿,自幼便是抱着药罐子而活,此次被活生生的吓了一跳,病情便比旁人要发得更加厉害。
姜卿言明白过来谢珩苛责她的原因。
只不过心里郁闷得很,谢北因先天不足落下的病根,这不能全部怪罪到她的身上。而且原主生前虽然不良善,但是对待谢北却是依着最好的给。
谢北的母妃在世时和原主的关系算是不错,那女子是个不争不抢的主儿,从来没有爱过皇帝,只是苦于家族要她进宫争宠。
入宫后时常郁郁寡欢,产子没有多久,便因为素体虚弱而过世了。
原主在谢北失去生母后,便将他接至身边照顾,待他如亲儿子般。
只不过谢北很难被养的亲厚,也许是在宫里见到原主对其它三个崽崽的苛待,自然而然的就对原主印象不好。
而且这宫里有不少流言,说他的生母也是死于原主之手。
姜卿言忽觉一口大黑锅罩在她的头顶,面上布满了无奈,甚至想要自嘲的冷笑,但是想着谢珩是生父,对亲儿子有这般的焦急也无可厚非!
只能怪她是恶毒后母呗!
姜卿言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越过谢珩的视线,便径直的往内殿走。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屏风之后。
“阿北的脉象怎么样?可是又滑脉了?”
谢西的语调甚是冷静。
围绕在床榻前的太医们忽地面色怔住,将齐刷刷的目光落向镇定的谢西,迟迟没有应答。
谢南冷冷的瞥了眼身前的老迂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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