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惨还是刘小福惨,楚易安一脚踢在刘小福圆润的狼屁股上,随着“汪呜~”一声的惨叫,刘小福在空中抛出一个圆润的弧形,化作一颗流星,消失不见。

后腿夹紧,刘小福苦不堪言,狗逼主人踢他命根,连个屁股都踢不准!

“他……他这是去哪儿了?”唐糕被吓得瑟瑟发抖,赶紧捂好自己屁股蹲儿。

楚易安瞥她一眼,懒洋洋道:“去看今天的太阳大不大。”

他钳住唐糕下巴,只是微微往上一抬,并没有用力,唐糕却露出痛苦的神色,白皙光洁的额头冒出冷汗,连鲜艳的嘴唇也失去血色。

察觉到她呼吸逐渐急促,楚易安叹口气松手,只是将唐糕的下巴拖住,左右检查,还好,没脱臼。

太弱了,他只需要轻轻一捏,唐糕就会碎在他手里,变成虚无的萤火虫。杀掉这样一个废物,实在是很没成就感,而这个一无所知的废物居然还有攻略他的任务。合欢宗是怎么想的?

楚易安看着废物唐糕,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就应该努力,而不是成天没心没肺。

可是,合欢宗那群唯利是图的老东西怎么会教出这种浑水摸鱼的人?以他对那群老东西的了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转念一想,万一是那群老东西在背后操控,觉得这并不是合理的动手时机呢?

确实如此,楚易安试想,若是唐糕现在主动,他或许会因不屑而留她一条小命,但而绝对不会让唐糕得逞,所以这确实火候不到。

这背后,肯定在织一张更大的网,而眼前这个女人只是拉网入水的石头,幕后的操控之手,定然另有其人。

楚易安生性多疑,一番思索,他成功将自己说服。看向唐糕略微苍白的脸,楚易安勾出一个温和的笑。

且看你幕后的主人会如何指使。

唐糕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楚易安眼里的嫌弃,对此她表示:早已适应,洒洒水啦。

这个地方,楚老板最牛逼,最牛逼的人看谁不是废物?

唐糕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她迟早会苟得老命回去的。所以洒洒水啦。

在原本那个世界她活得很好,她是个很懂得照顾自己的人。她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过着不富不穷的生活,养得活自己养得起父母,随得起份子请得了客。

虽然抠是抠了点,但偶尔还是有富余给自己添置些小物件,生活平淡却又不失温馨。直到她穿来了这里——被老板压榨还没工资。

不过也没关系,日子不还得过?废物就废物吧,反正她总有一天会回家,此行权当旅游。毕竟谁会在旅游的地方买房安家呢?

在这个地方日天日地牛逼哄哄?抱歉,人各有志,她做不到,她脑子里只有“苟命”二字,努力生活到能回家的那天。

现在最主要的是吃饭,她肚子饿了。

唐糕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讪讪地朝楚易安挤出一个笑,“好饿,饭否?”

没辟谷的凡人就是麻烦,一点饥饿都无法忍受。

楚易安无可奈何,也不知是何种原因,他有些担心这个羸弱的凡人突然饿死,毕竟从昏睡的三天前到现在,她颗米未进,还是快些进食为好。

他拍拍唐糕的头,像拎小鸡仔似的想将她快些拎去酒楼,不料没走几步路就被一个魁梧的大妈拦住去路。

大妈一身富态,面相显凶,袖子利落地高高挽起,拿着菜刀的右手堪堪指向楚易安,“你个男娃娃咋能打你婆娘喃?”

大妈摆了摆手,示意她身后的打手将楚易安与唐糕团团包围。

“穿得还不错。”大妈走到楚易安跟前,来回踱步,“长得也还可以,咋个就染上家暴的臭毛病?”

“刚才我可都看清楚了,你手上拎到起的那个妹儿,脸都遭你吓白咯。”大妈眼神落在楚易安放至唐糕后颈的手上,“你晓不晓得城主在建立焚月城时颁布的法令?一夫一妻,不得家暴。嗨呀,城主那个疯老头儿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娃娃胆子愣是大哦。”

唐糕:“那个……”

大妈狠狠朝她一瞪,“不准帮他说话!”

“还有你。”大妈眉宇间虽有些惧怕,但还是装出气势汹汹的样子指向楚易安,“你咋个还敢把她抓到?”

唐糕:我是想帮你说话呀大姐!要死,再怼他命就要没了求求!

楚易安面色阴晴不定,抚在唐糕后颈上的手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至胳膊,楚易安微微用力将唐糕往自己身边一揽,唐糕便重重地撞在楚易安身上。

实打实地是不把法令放在眼里。

唐糕心底一凉:完犊子。

这法令确实是楚易安建城时颁布的,而且是最先颁布的。现在楚易安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首先,他跟唐糕不是夫妻,其次,他刚才也并没有用暴力胁迫她,他都没怎么用力,谁知道凡人这么弱?

再说了,他就算是把唐糕杀了,这些蝼蚁也没资格干涉他。

“你可知我是谁?”楚易安寒声问。

楚易安的面色实在是太有压迫感,大妈一时被吓得说不话。但看看跟前这上百名蜀地专门用来收拾家暴者的打手时,大妈内心平静不少。

“我管你哪个,违背的城主颁布的法令就得挨打!”

看来,楚易安这个城主当得也算是成功嘛,唐糕心里琢磨,他的城民对他颁布的律法执行得都十分积极。

整个焚月城皇宫内见过楚易安真面目的人都没几个,更不要说是这偏远的西南边陲,这大妈并不认识楚易安,所以才敢有这般大的胆子。

楚易安并不想与这些尘民纠缠,他修长的手抚上眼角的泪痣,眼中杀意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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