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溪的推测，是指出了另一个宋唐和陈茂都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关键，至少只要稍作思考都会被它给惊到。
但凶手到底存不存在公交公司内部，是不能去绝对否定的，因为还没有任何的证据。
所以思考之时，需要将两者结合起来。
陈茂的脑子里现在肯定有了凶手范围的猜测，不过他更想知道宋唐想出来的答案。
“凶手的范围其实在案子发生之后就已经出现了，那就是他如何都和48路公交绕不开关系。”
“此前我们也曾讨论过，凶手的作案动机可能不是报复社会，而是针对车的某个人或者某几个。”
“但我们是否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凶手的范围如何都绕不开48路公交这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想法？”
宋唐的话一到这里，陈茂就面露苦笑了起来：“你果然想到了。”
“是啊，我们的思维还是犯了错，总喜欢揪着一个点不放。就好比陈队此前揪着吴西凯不放，以至于浪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陈茂点头：“我们都想到了凶手有可能针对车的少部分，那为什么我们没想到他可能是为了针对整个公交公司呢？”
“没错，让一整辆公交车爆炸，并且三十五条人命为之葬身。这样的代价，是任何一家公交公司都无法承受的！”宋唐附和。
陈茂叹息道：“事件爆发之后，整个公交公司的高层全部被撸了一遍。”
“那其中有人在这件事情之后出现过什么问题吗？”
“这倒是没有，只是他们都为之付出了代价。而且这样的事件，该负责的人一个都逃不掉。但说白了，他们也只能付出有限的代价，毕竟到目前为止公交公司所存在的问题就是管理的漏洞。”
宋唐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不对了。难不成，是商业竞争？”
他的话谁都能听的出来一点儿也不笃定。
虽说商业竞争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往往也透露着冷血无情。
可把一整辆公交车的人作为代价的竞争，还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商业竞争的可能性不大，我更倾向于是针对于某一个人。只是整个公交公司的人，除了48路公交车司机之外还没有出现新的死者。”
陈茂说着，忽然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抬头一看发现宋唐正在看着自己，陈茂先是一愣，很快就震惊了起来，呼道：“司机！”
“不能确定，但司机或许可以一查。而且结合我们现在找到的诸多线索，司机确实能重合到很多。”
“不管如何，和司机存在关系的人都得查。如果可以的话，陈队你回去后给我一份公交司机的亲朋好友或者有恩怨关系的人的名单，这份名单越详细越好。”
陈茂没觉得这个要求过分，点了点头就起了身来。
他和宋唐已经聊了许多许多，很清楚再聊下去指不定两个人的思维都会混乱。
不过走之前，陈茂稍稍犹豫还是说了出口：“对了宋唐，头安排的那位已经到了。”
“不是说还有一两天吗？”
“那是对外公布的消息，他在你到来之后没多久也到了蓉城。另外，我也将你的存在告诉了他。”
宋唐不会在这件事情发表什么意见，不管对方乐不乐意那都是陈茂去周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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