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皇叔...”
沈幕到底是没有闲下来的命,不过是病了半日,下午时分小太子便遣了人来请,思虑再三,他还是不得不带着病体入了宫。
崇灵殿内,看着一脸泪意的太子,他的头愈发的疼了,上午的高烧似乎现在还未退完,那姣好发脸庞也被蒸的透着不正常的粉意。
“太子,臣偶感风寒,还未痊愈,你还是离远一些,恐将病症传染给了你。”
沈幕来时便特地向咲晴要了较厚的面纱,就是因为这小太子过于黏人,若将病传给了他怕是不好,毕竟在这古代,普通的风寒也是能轻易要了人的性命的。
“太子,王爷身体还未大好,可经不起你这折腾。”
一旁的福安见状,连忙上前将人拉了开来,看向沈幕那张苍白的脸庞时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道:“王爷,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安王真是好兴致啊,这先皇逝世,要在这崇灵殿停上七天,文武百官理应在这殿内同太子一起守灵,却不想这半日都未见着安王的身影,当真是身体金贵的很呢!这该有的礼制都给罔顾了!”
门外,身着官服的男人缓缓步入了殿内,福安下意识的将太子揽在身后,沈幕一看见这副场景便知晓了下午那人为何那么急切的想要他入宫了。
“李大人,王爷素来身体就弱,昨日是连夜赶回京都的,舟车劳顿,本就该休息才是...”
“体弱?”李赫嘲讽似的笑了笑道:“对啊,臣怎么将这事给忘了,安王殿下自生下来便是个病秧子,是得多休息才是!”
“你!”
咲夜被这话瞬间惹怒,正要上前教训他一番时,却被沈幕给拦了下来,此刻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你这个坏人!”
就在众人还在隐忍之际,谁都没料到,素日被娇惯的只会哭泣的太子会突然暴走,一把推开了拥住他的福安,直直的向门口的李赫扑去,朝着他的手臂狠命的咬了下去,眼中尽是狠意。
“你找死!”李赫躲闪不及,被咬了个正着,剧痛袭来,他脸色一变,伸手便将那娇小的身躯狠狠的甩了出去。
“太子!”福安被吓得脸色发白。
好在沈幕及时反应了过来,立马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咲夜,这才将被甩至半空的太子稳稳接住。
看着透过牙印渗出的点点血丝,李赫的脸色已黑了大半,显然那小崽子是使了要将他弄死的狠劲了,这小太子怕是留不得了。
“来人!”
随着李赫的一声令下,殿门外的侍卫立马便涌了进来,将殿内的众人团团围住,沈幕面色微沉,眼中也染了杀意。
“李丞相,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是想谋反不成!”
“安王殿下,还真叫你给说对了,臣还是要谋反!”
李赫缓步走至几人的身前,脸上尽是得意之色道:“臣本来还想着等先皇入土为安再动手,也算是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那知道安王你不在建康城好好呆着,偏要回京都来淌这滩浑水,所以这才逼得臣不得不提前动手了!”
“李赫,你可知,谋逆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下场你可承担的起!”
沈幕抬头与之对视,眼中一片澄澈,只话语间尽是警告。
“哈哈哈哈”
李赫闻言不由得大笑起来,带着些讽刺道:“安王,你可能搞错了,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们为鱼肉,只能任我宰割,这若要担心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说着便欲叫人动手。
“李赫,你确定要同本王动手,调令大军的虎符还在本王手里,随时都可攻入皇宫,就你的这些人能胜过那些上过战场的士兵吗!”沈幕眼神似刃,见他要动手再一次的问道。
李赫满不在乎,相反还愈发兴奋道:“我有什么可怕的,就算安王你有虎符又如何,那些大军也不可能马上打进宫,我先将你杀了,再夺虎符,反正有这小太子傀儡,这江山我也是拿的名正言顺!”
沈幕眸色渐暗,他知道李赫这次怕是已然被逼急,再无转圜的余地,看着不断向他们逼近的侍卫,他知道这时机已然成熟了。
“来人,给本王抓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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