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北大街红绸铺地,俊美的少年骑着白马缓步而过,今日正是状元游街的日子。
“你们瞧,那为首的状元不是苏尚书家的大郎吗?”
“嘿,还真是,可他不是不参加科考吗?怎么今日...”
“你这话说的,就苏公子这样的人物本就该入朝堂,不该就这样白白给荒废了!”
“倒也是,不过啊这苏公子倒也真是厉害,当年乡试会试过后他便跑出去游历四方,如今这么几年过去了,回来了还是高中状元,当真是我们此等凡人不可肖想的!”
众人就着苏山莫惆怅了两句,便也就随风去了,待将目光转向其后的柳青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唉唉唉,你们瞧,那位是探花郎吗?”
“好像还真是,真是生的副好模样,不过我怎么觉得他有些像女子啊?瞧那身板弱不禁风的!”
“你这话说的,我朝历届的探花郎那个不生的貌美,你这般说话也不怕烂了舌根,再说那探花郎不过少年模样,身体单薄又如何,总是会长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街上骑着高头大马的几人指指点点,不时从人群中传来女子害羞的惊呼声,如此这般,待到游街结束方才罢了。
日头渐西
送走了最后一批道贺的的宾客,苏山莫已十分疲累,整天的虚与委蛇他到底是不适合的,正要转身回府时,眼前却忽地被一黑衣男子堵住了去路。
“苏小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苏山莫心间微滞,这声音他自然十分耳熟,愣了一会儿这才沉声道:“你家王爷在哪儿?”
——
落日昏黄,沈幕坐在湖边凉亭看着逐渐下沉的圆日,身旁有侍女点了灯来,瞬时整个凉亭都亮了起来,映射出是一个孤寂的背影。
而这一幕,刚好便落在了随着咲夜而来的苏山莫的眼里。
“主子,人带来了!”
正失神的的沈幕忽地回神,看着眼前低头的青年朗声道:“苏状元,还不快过来坐,你可让本王好等啊!”
“王爷!”苏山莫见了礼,动作间带着些扭捏落了坐,而咲夜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沈幕见状眉头微挑好笑道:“苏小公子,你这是在怪本王隐藏了身份骗你?”
“王爷多虑而来,倒是草民让王爷费心了。”苏山莫低头略沉思道。
沈幕抬手为两人斟了杯酒继续道:“苏状元谦虚了,你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在应该待的地方。”
“不说这些了”沈幕举起桌上的酒杯,对着眼前的青年笑道:“苏状元不必拘谨,此地就你我二人,这杯酒是本王敬你,贺你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多谢王爷!”或许是被那笑感染,苏山莫也慢慢的放松下来,举起桌上的酒杯亦笑道。
一杯酒入喉,两人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一来二去倒也聊开了,从游历时的山水风景到朝堂上的风云变化,从京都趣事到近几年的各地的灾荒情况,两人古往今来,无所不说。
而如此一来,两人竟是相见恨晚,是难得的知己,不过一会儿,那酒壶便见了底。
“竟未想到,苏小公子这些年的游历竟是如此凶险,苏小公子竟是不怕的吗?”沈幕有些好奇道。
苏山莫闻言只是笑笑道:“怕自然是怕的,谁不惜命,但只要一想到能亲眼看见这大好河山,便又觉得兴奋,如此一想倒觉得是值得了的。”
“苏小公子如此说,本王都有些心动了!”因为饮了酒的缘故,沈幕的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好在那酒不烈,他倒也还是清醒着的,只眼神有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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