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今天格外的忙。
早晨起来便安排十多名机灵、精干的护村队员出村寻找这具身体亲爹的下落。
说好了昨天要回来,结果来了个假爹,这兵荒马乱的,亲爹怕是凶多吉少。
好在无论是队员也好、农民也罢,都非常积极支持寻找这位失踪一年多的地主老爷,毕竟商队里大多数人都是本庄的,村民们特别是他们的家人都很惦念。
安排妥当寻爹之事后,他与张伯、孟坦就开始接待一拨接一拨前来交租的村民。
昨晚与护卫队的几名成员红薯配二锅头喝到半夜,几人回到各家便把刘延兑现年初减免租承诺的事传了出去。
于是本来还在忐忑中的佃民们都吃了定心丸,立刻来了精神,很多人一大早便来交租,也有临时在打谷场收拾好给送来的。
村民们前些年被以赵三老为首的地主们盘剥得实在是太苦了,现在冷不丁一下子减了这么多租,个个喜出望外。
当然佃民们也有自己纯朴的想法,生怕这少东家中途变卦,或者老东家被寻回来再有什么变故,还是早早把生米煮成熟饭为妙,因而交租格外积极。
往常安静得门可罗雀的小院立刻热闹起来,刘延一时兴起,给每家交租的村民都送一块肉,再赠饮三杯酒,分别是枸杞黄酒、红葡萄酒、二锅头白酒。
这一下子,大家更稀罕了,纷纷赶来,甚至这消息都传到外村去了,也有好事之人赶紧把这情况报给了乡里的赵三老。
赵三老已经年近七十,须发花白,刚纳了一房小妾,最近腰有点酸痛。上午正躺在院里的软床上晒太阳,小妾贴心地给按摩着腰部。
管家恭恭敬敬站在一边,汇报着打听来的关于刘延减租之事。
“这小子真敢干啊,愣头青一个!”赵三老慢条丝理道,身子都没有挪动一下,根本没把刘延放在心上。
年初他就听说刘延放出话来要减租降租,而且主动替无力交租的孟家代交了地租。当时听着只是一乐,万没想到秋收之际这小子真的敢兑现。
“他爹还没有回来?咳咳……”赵三老有气无力问道,咳嗽连连。
“没有,怕是回不了来,最近各地盗匪好像又猖狂了。”赵管家迟疑了一下说道,“前几天老爷纳妾,嵩山中一股黄巾余孽送礼过来,他们说劫了京都地界的一个商队,该不会就是那姓刘家的吧。”
“哼,死了活该,不知深浅的东西,连儿子都教不好,还敢学人家跑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三老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敢坏老夫定下的规矩,得让这个愣头青长点记性,那地租是他想降就能降的吗?管家你亲自走一趟刘家庄,给那混小子讲讲规矩,趁着刘老头不在,刮点油水出来。”
“好勒,您就瞧好吧。”管家答应一声高高兴兴去了,这活他轻车熟路,跟赵老爷办事这么多年,哪个下人还不学个欺压百姓的三招五式?
……
而此时,皇帝刘宏与大将军何进才刚刚出宫。
刚才更换便服时,刘宏特意从镜子中端详了一番自己的容貌,眉宇间与那乡下少年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难道此子与大皇子……
想到此处,刘宏摇了摇头,绝不可能,皇子三岁早夭,他亲自把儿子放入棺中。
皇子不能入皇陵,特别是未成年的皇子更是如此,于是就安排得力小黄门吕强将皇子之灵送到刘宏出生地河间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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