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外的酒肆中,一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髻,插着两只荆钗,正在料理酒水。

这少女身型婀娜,肤色却是黑黝黝粗糙无比,脸上更是不少豆印,容貌丑陋不堪。

除了景舟,任谁也想不到,这个丑陋的少女,竟是华山掌门岳不群的掌上明珠。

岳不群为了得到辟邪剑法,自己悄悄来到了福州,暗中访寻,却让女儿和二弟子劳德诺在明处打探消息。

他却是早就知道了劳德诺是左冷禅的人,这么做,定然可以让左冷禅心暗,若是自己能暗中取得辟邪剑谱,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酒肆里面坐着五人,其中一年轻子弟身着锦衣,面容俊俏,正是那打猎回来的林平之一行人。

他少年英雄,更是挥金如土,平日里带着几个镖头打完猎,总要请几人一顿酒喝,他虽年少,却也知道那几个镖头愿意随他出来的缘由,因此花点钱收拢人心,倒是不算什么。

几个镖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仰脖子一口干了,伸舌舔了舔嘴唇,又斟了一杯,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两匹马自北边道奔来。

两匹马转眼间便到了酒肆外,只听两人操着川音道:“这里有酒店,进去喝两碗!”

林平之一行人转头望去,只见两个身穿青布长袍,头缠白布,脚穿无耳麻鞋的人走了进来。

这两人正是那奉了余沧海之命,前来打探福威镖局的青城派倒霉蛋。

这俩人武功不咋地,却出奇的自大,且是色中饿鬼,不挑不拣的浑人。

但是从这一点便看出,余沧海也是有一番心计的。

余沧海想动福威镖局,但他是正道中人,不能出师无名,总得找个借口,于是便派了他的儿子和贾人达来。

至于他儿子和徒弟性子如何,余沧海当然知道,妥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余沧海派余、贾二人打前锋,就是来惹事的,把事闹起来,他便有了动福威镖局的借口。

“客官,您喝点什么?”

听见岳灵珊声音清脆悦耳,这俩混人便动了淫心。

贾人达一愣,突然伸出右手,拖住岳灵珊的下颚,笑道:“可惜,可惜”。

余人彦也是同道中人:“贾老二,这麻子身材倒是要的,这脸嘛,格老子的好大一张麻皮。嘿嘿,不过,被子一盖,想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余师弟说的及是,想来把背子一盖,嘿嘿嘿。。。”

话未完,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俩人的话尽数落入酒肆上那一袭紫色身影的耳中。

这会儿,屋里一行人都没发现,屋顶之上,还有一个年轻人,一手持酒葫芦,一手枕在脑后躺在上面。

酌了一口酒,景舟又眯眼听起青城二秀的混话来。

“余沧海好歹也是一派掌门,按理说余人彦这厮也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武功虽无甚可道之处,这斗鸡遛狗,欺男霸女之事,倒是学的十足精,不过嘛,这口味,啧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非余沧海也是这口味不成?”

景舟暗想一番,至于贾人达和余人彦的死活他懒得管,这种混人,死了也好。

虽然景舟不是一个坏人,不乱杀人,但也不会泛滥到烂救人。

祸从口出,是非自招,此时贾余二人想不到因为自己的花花口,便会有一人丧命于蝼蚁之手。在青城派看来,福威镖局确实是蝼蚁,何况是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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