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禽兽,你是衣冠禽兽,你只是想玩儿情人甘愿献身那套而已。

在谢时看来,既然不想做摆那个姿势干嘛?男人说不要,那就是要。男人说不想,那就是想。

那就想着吧。

谢时果断回抱住温书鹤,小腿在床上轻轻一蹬,两人就倒在床上,滚入被窝中。被轻薄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谢时打了个哈欠,闭上眼,“那睡吧。”

温书鹤一听就知道他没信,但没信还这样做……他忍不住笑出声,倒是会顺杆爬。

他摩擦着少年温热的肌肤,手指在小小的腰窝中尽情研磨,将自己的喜爱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

对美人窝的喜爱,也是对美人的喜爱。

第一眼,见到少年被压在尘土中染上鲜血时眼中仍亮着的不屈的光,就喜欢。

现在,见到少年耍赖撒娇,还是喜欢。

就像幼童得到了心仪的糖果。

温书鹤炽热的目光,有点扰民了。在后腰搓泥的那只手,也有点扰人了。

谢时睁开眼,对上了温书鹤的双眼,心想真不是他自恋,就这目光,这眼神,谁能想到他们是那种关系呢?

他撑起身,在温书鹤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睡吧。”

既然没让人吃上大菜,就给点甜头安抚一下吧。

如果这还不行——

不睡就干。

拖拖拉拉是不是来不起!

温书鹤在他靠近时闭上了眼,放在他后腰的手也一顿,消停了下来,真睡了。

闭上眼安静下来的温书鹤,像极了太阳下的阿波罗雕像,谢时被闪了一下眼,连带着对刚刚自己的判断都有了一丝怀疑。

或许温书鹤是真的体贴他还在发烧?

不管真假……谢时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这都代表了温书鹤对待情人的方式,也代表了他这一年应该不会太难熬。

次日,

阳光自落地窗大片大片的铺洒而下,落在米色的被子上。被子中间凸起一个大字,彰显着房间的主人睡得正香。

突然,落地窗外一只白皙的手掌攀了上来。紧接着一个人影一点一点地爬上了来,然后轻轻地扭开了窗户,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蒙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人眼中闪过笑意,阿鹤的睡姿还挺可爱。

他开始脱衣服。

待到衣服落了一地,他掀开被子一角,滑了进去。

谢时正睡着觉,突然怀里跳入一条冰冻鱼。

他下意识睁开眼,与怀里的人对了个正着。

洛斐一双杏眼瞪圆,缩在他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你是谁?阿鹤呢?”

阿鹤?温书鹤?

“我是他男朋友,你是谁?”谢时掀开被子,将洛斐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自己则开始穿衣服。

他沿用了昨晚温书鹤的说法。

洛斐沉默片刻后,扯出一个笑容,“我是他前男友。”

前男友?

“咔——”开门的声音响起。

谢时看向洛斐,不着寸缕裹在被子里;再低头看向自己,衣冠不整。

他昨天在想什么来着?这一年应该不会太难熬?

这一年的第一天他就被捉奸在床了。

#论早上和金主前男友在同一个被窝光溜溜地醒来,并且被金主捉奸是什么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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