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鹤早上收拾吉他的时候,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藏在吉他包和墙的间隙中,只露出一只乳白色的小手手。

他轻轻一刨,一个小温书鹤跳了出来,被小钩子提溜着颈后的衣服领子挂在包上。

温书鹤一碰,它就抱着吉他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捏住它的肚子,它抬眼看他,大大的黑色眼睛里金色的太阳耀眼无比。

温书鹤低笑出声。

“我说,阿鹤你这玩意儿哪个粉丝送的?”

酒吧里,伏言看向一直在捏着小人儿玩儿的温书鹤。

“阿时送的。”温书鹤在小人儿脚底弹了一下,小人儿一下跳起,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地重新落在他的手心。

“挺有意思的。”伏言懒洋洋地伸着腰,“下次也让阿时给我送一个。”

“没有。”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得问阿时。”伏言掏出手机,“我打给电话问问。”

温书鹤笑了一声,没有阻止。

电话打通。

“阿言?”

“阿时,我们算朋友吧?”伏言给自己开了瓶酒。

“不算。”

伏言倒酒的手一顿。

“就是朋友。”电话里传传来谢时的声音。

伏言松了口气。

“阿时你给阿鹤做的挂件挺有意思的,”伏言往温书鹤手里看了一眼,“是不是得见者有份啊?”

温书鹤抬眼看他,准确地说,看他的手机。

见者有份?

谢时抬眼,说出的话又好听又温柔,“那是阿鹤。”

然后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还见者有份,他又不是闲的。

“嘟……”

伏言长叹了口气,瘫在了沙发上,“又一个被你迷晕头的。”

“怎么不把阿时叫出来一起喝酒?”看完了乐子,苏意插话道。

“他要闭关学习。”看着苏意眼中的诧异,温书鹤把玩儿着小温书鹤,“本来今天想带他来见你们的,被赶出来了。”

“哈哈哈哈!”伏言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

……

在下个月之前,谢时紧赶慢赶,还是把玉堂富贵图摆件给做完了。

整个摆件长112.5厘米,宽38.3厘米,以木框撑起框架、浆染的石青色绢布为背景。下方是山石,山石之上青色的曲折的花枝向上延伸,挤满整个木框。

几朵硕大的牡丹绽放在花枝末端、木框正中,有如雪般的白、只在靠近花心的位置缀上艳丽红色的,有如少女脸颊,自粉白色渐变到胭脂红的……花瓣百层,尽显雍容华贵。牡丹之上,是数朵清雅精致的白玉兰和妍丽小巧的红海棠绽放在繁茂的枝叶上。

山石前有艳丽雉鸡昂首挺胸,仰望牡丹;花枝上有灵动雀鸟展翅低飞,花间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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