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庄伟没有说谎,那罗萍萍为什么会去我家楼下?”

陈许很不解,怀疑姑苏的什么“世间解”相隔了云烟景象,根本没有作用。

姑苏却不认可,云烟景象很特殊,实质的东西无法穿透,譬如他劈出一剑,剑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穿透云烟景象,但对于一些特殊的法门,是不会阻隔的。

他曾经施展过调御丈夫的法门,让语言带有蛊惑性,也影响到了陈许。

而世间解更是如此,相当于一种特殊的卦,透过眼前所见,来推解一切真相,认知真假,不会出错,除非需要推解的真相超出了施法者能承受的范畴,法门才会失效。

姑苏所推解的,只是庄伟言语的真假,不可能出错。

“难道真是我搞错了,都是一个巧合?”陈许都有点自我怀疑了,是因为涉及神性污染,所以自己太敏感了?

对了!

陈许在屋内转了一圈,朝姑苏说:“他们到底是怎么被污染的,神灵的锚在哪?”

“会不会是庄伟的外炉鼎法,你不是说那门道法的创立与一尊神灵有关?”他猜测道。

姑苏摇头道:“我是说过外炉鼎法的创立与神灵有关,但这种关联与你想的不一样,并非直接关系,而是昔年一位来自天竺的密宗炼气士,遭遇了严重的神性污染,成为神灵信徒,在他眼里,所有事物都变得扭曲,无数道法也被他曲解。”

“而外炉鼎法的出现,就是那位天竺炼气士曲解中原道门的内炉鼎法所得。”

“这么说与这门禁法无关咯。”陈许点头,“那污染到底从哪来的?”

“你可以看看他的身上是否带有什么奇怪物件,污染的源头有极大可能就像我的那本手记一样,是沾染了神性的某种物品。”姑苏若有所思道。

陈许马上去替庄伟搜身。

他身上只有点零钱,还有身份证、家门钥匙、手机。

“没有别的了。”陈许正感到失望,忽然眼睛一瞥,望见了庄伟脖子上似乎挂了一条项链,顿时眼前一亮,将其拽出来后才发现,并非是一条项链,而是一把小巧的银钥匙串在了链子上,被他带在脖子上。

陈许略微扫过,神情一惊,那把钥匙上刻了一个奇怪的字,仩。

“这把钥匙的材质不一般啊,似银非银,而且被他贴身佩戴,肯定有古怪!”陈许断定。

除此以外,庄伟的身上就再没有可疑物品了,而这个家里更是空荡荡的。

这把钥匙最有可能是“锚”。

“你可以让你的那只猫闻一闻。”姑苏说道,他也认为阿犟很好用,能闻见神性污染的味道。

陈许同意,想要将钥匙收起来,于是将那把钥匙从链子上取了下来。

只是钥匙刚从链子上取下,钥匙上面那个奇怪的“仩”字居然亮了起来!

......

诏南市郊某地山林中。

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中年人闭目盘膝坐在地上,猛然睁开了眼。

“钥匙被取下来了,找到你了……”他嘴角咧开,“庄伟,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我遂古的东西也敢偷!”

他轻轻挥手,地面撕裂一缝,一柄古朴的飞剑从地下掠起。

“去!”

......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许吃惊地望着钥匙,半晌有些惊恐,“神性污染!?”

“不是。”姑苏大皱眉头,“这应该与神性无关,倒像是这把钥匙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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