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嗡嗡嗡,你装进口袋里,没有接,可你觉得今晚会睡不着觉。
房旭悄悄垫脚看了眼,见你看他,立刻望向别处,又忍不住好奇,插着口袋:“唉,谁的电话,不接吗?”
你本来想不理会,但是越不理会,就越烦躁,干脆转身接了起来。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再联系我。”
那头像似压根没想到你会接电话,也没有想到会听到你的声音,诧异的啊了声,还有水杯打碎的声响。
“对对对……对不起。”
熟悉的声音,弱到你快听不见,急促的气音昭示着对方的极度不平静。
他说:“我进医院了……我……就是……”
“我不知道你会接,我就是想打一个试试。”
你说:“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那边的声音徒然拔高,又压抑的低下去:“阿飞,你别挂,别挂我电话。”
你应该干脆利落,但是手指却迟迟不行使唤,气的你狠狠地踢了一脚树,被雨水落了一脸,也毫无感觉。
如果他出现在你面前,妄图用可怜博取你的同情,你会冷静且毫不犹豫的赶他走。
“我不是医生,也不再是你的什么人,帮不了你。”
你说了第二句话。
只是一个电话,你就知道他其实很不好,大概很虚弱,很害怕,也因为生了这样的病,没有办法和亲人说,他的父母至今不曾接受他同性恋的身份,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对他有所改观。
很痛苦吧。
无人理解,无人倾诉,最后连健康也失掉了。
可是如果把一切都怪给大环境,就太冤枉那些不混圈子,乐观健康的同类了。
说到底,这件事不是出轨方的过错吗?
明明是他毁掉的幸福生活,他毁掉的家庭,让你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像个蠢货一样疗伤。
你可以去找谁,你能和谁说。
这个时候还要假装有胸襟,假惺惺的说什么,我会原谅你,不要内疚,好好治病的话吗?
去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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